直到她再次回到十七層樓,並且動手脅迫一名教徒逼問當日在囚籠邊被蠱蟲傷及斷掉一條手臂的那個人在哪裡時,係統終於知道她想乾什麼。
【你想救他。】
它平靜的陳述。
岑矜雪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人,此時深夜,並沒有看到多少人在路上,按照方才那人的指路,她找到了一處微微亮著燭光的房間。
她站在窗邊仔細聆聽裡麵的聲音,在發現一切安靜時,她輕輕推動門,淺青色的衣角隨風揚起一閃而過。
即便無人能發現她的腳步聲,她依舊輕手輕腳,往裡走去,一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缺失右手熟睡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斷臂處纏繞著繃帶,白色的表麵滲透出點點紅梅,看上去虛弱狼狽的很。
岑矜雪站在床邊靜靜地望向,方才啟唇回答它的話。
“他的傷是因我而起,另一個人我無法做到死而複生,但是眼前這個人我可以把我的手臂嫁接在他斷臂處,算是彌補。”
“你會幫我的,對嗎?”
……一陣沉默。
【你的手臂和他的不匹配,無法完成移接。】
係統說。
這話一出她頓時有些愣住,一瞬間微妙的尷尬。
她好像的確忽略了這點,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配上這麼纖弱的手臂,想象一下都能知道是有多麼好笑。
忽然,岑矜雪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什麼,將昏睡中的男子弄醒。
等到他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漂亮臉龐,瞬間震驚地瞪大了瞳孔。
“噓……彆說話。”
岑矜雪一手扼住他咽喉要害,一手豎起指尖放在唇上“威脅”他,眉眼故作凶狠,卻依舊給人一種溫柔軟綿之氣。
看著她仿佛無害的模樣,想起白天那一幕,他還是遏製不住地流露出恐懼的神情,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彆怕,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要挽救一些錯誤。”
“我鬆開手,你彆說話好嗎?”
她輕聲安慰著,很有誠意地表示著自己是來幫他的,希望他不要聲張。
他看著她遲疑地點了點頭,安靜下來。
岑矜雪鬆了口氣,微笑著剛放下手,驟然!眼前的人眼神一變,狠辣充滿殺意,藏在被褥下的手猛然拔起,在昏暗中閃爍著銳利寒芒的利刃以迅雷不及地氣勢刺向她的要害。
好在岑矜雪早有提防,一把拿捏住他的手腕,用上巧勁,立馬讓他露出痛苦之色,匕首隨之掉落。
與此同時,跟在身邊的一蛇一蟲感受到殺氣,閃電般的速度就要竄到男子麵前,她一驚,“小金小紅!”瞬間抬起衣袖掃了過去,及時擋住了它們的攻擊。
岑矜雪奪過匕首抵在他脖頸上,微微用力溢出一絲血,輕微的刺痛一下子讓男子清醒過來,渾身緊繃,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她看著暈頭轉向的兩個小笨蛋,有些惱的訓斥著“誰讓你們隨便亂攻擊人的!以後沒我的指令,不許靠近任何人。”
說這番話她一點不擔心它們聽不懂,她知道它們是通人性的,不然也不會跟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