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周圍的空氣發生了輕微的波動,她抬手輕而易舉就能觸碰到。
隨後將其取下,扔在地上。
其餘的三個簷角的銅鈴也都一一被她取下。
漸漸的,剩下的傀儡停了下來,神情呆滯待在原處。
茵瀾屈膝蹲下,手剛碰上銅鈴,那銅鈴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傀儡立馬就動了起來。
她一驚,剛要有所動作,旁側伸過來一隻手按住了她,她側臉看去,是岑矜雪。
隻見岑矜雪淡定地穩住了她的手,覆在她的手背握緊,頃刻間,鈴鐺被捏得粉碎。
為了避免剛才的事情發生,他們特意將其他的鈴鐺踩得稀碎,倏然,身後一陣轟隆聲響起,四人對視一眼,閃身到暗處。
在暗室的奎東靜靜等待著外麵人的死亡,對於他此時放出的傀儡,他有極大的信心。
現在的他隻需要陪著他的阿秀,坐收漁翁之利,等他得到千機錄,阿秀就能活過來了,思至於此,他難掩心中愉快。
看著半開的棺材裡露出的那張睡顏,他開始自言自語地說起曾經他們發生的事。
直到外麵再無半點動靜,他感覺到似乎一切都被平息,就連鈴鐺聲也沒了,這說明傀儡已經把他們全給解決了。
於是奎東高興得鼓掌,多年來從未笑過的臉龐早已忘記該怎麼笑,一時間露出的笑竟然有些僵硬。
他站起身,打開暗室的石門離開。
踏出會客廳,院子中傀儡倒地一片,隻剩下幾個傀儡站著一動不動,他瞬間察覺到不對勁,剛要轉身逃走,眼皮底下歘得一下出現一把寒光凜凜的劍。
於弋冷聲道“就是你用大師兄的名號引我們過來的?!”
奎東斜視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不屑說話。
茵瀾忍不了了“你這老頭,問你話呢,啞巴了??不過,有一點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好樣的,掘人墳墓、偷人屍體的事兒,你做的挺遊刃有餘的。”
“我雖然是合歡宗的人,不是什麼正道,但是你這種行為連我都很不齒!”
聞言,奎東麵無表情,卻在看到有人走進屋子時變了臉色。
他伸手使出內力一震,於弋雖有所防範,但還是倒退了幾步,茵瀾趕忙上前扶住他。
到底是晚了一步,奎東眼睜睜看著石門在自己眼前關閉,最後他死死盯著那兩張臉,恨得咬牙切齒,手握成拳重重捶著石門。
“阿秀!”
奎東隻是停頓了片刻就反應過來,去轉動開關。
於弋和茵瀾見他如此著急,不管裡麵有什麼,先阻止他進去才是對的。
於是他們直接上前阻攔,奎東竟避也不避,一手握住鋒利的劍刃,一手轉動燭。
沒成想,石門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後,居然紋絲不動,這讓他更加急切地轉動起燭台,沒有在他想象中打開。
見他無法打開石門,於弋唰的一下從他手中抽出利劍,和茵瀾再次進攻。
必須要把他解決了,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亡魂不能安息。
暗室內,兩側的燭光微微跳躍著,時不時發出嗶卜的燃燒聲,岑矜雪將石子卡在開合的縫隙中,果然,外麵的人打不開。
聽著那氣急敗壞的捶門聲,她更是好奇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他這麼重視。
先前她和涼珩之進來,無非就是覺得暗室嘛,一定會有所收獲,話本裡都是這麼說的,說不定會藏著他怎麼控製傀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