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生來到昨晚的破廟,左等右等不見顧池他們的到來,等待的過程中,有好幾個人都進去了。
終於他忍不住自己先進去了。
石門剛關上,沒走多久,後麵的石門再次開啟。
他知道有人在身後,聽腳步聲有兩個人,同樣是來詭市的,沒什麼好在意。
不一會兒,三人走出暗道。
“少爺,我們來這乾什麼啊?之前您要的南海珊瑚不是已經拿到了嗎?”
賈青不解地問著先他一步的少爺公孫桓。
公孫桓揮了揮扇子,正準備說話,被自己扇的風冷得一哆嗦,撇了撇嘴,放下了自認為瀟灑的扇子。
“今天來這裡,當然是有比南海珊瑚更加稀罕的東西。”
“什麼東西?”
“什麼都要我說!去了不就知道了。”
公孫桓翻著白眼用扇子敲了下他的頭,徑直朝前走去。
賈青嗷了一聲,捂著頭幽怨地看著走在前麵的公孫桓。
燕文生直奔鬥獸場而去,迎麵看昨晚灰衣鐵麵具的男人,他趕忙上前詢問“老板,你們執主魍今晚有來嗎?”
陳管事依舊公事公辦的樣子。
“貴人,魍大人的行蹤不是小的能知道的,您如果不是來看戲的,請回吧。”
“我可以給你錢,隻要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多少錢我都願意,拜托你了,我真的找他有急事。”
“很急很急!”
他雙手合十祈求眼前的人能給他消息,反複重複了有多著急。
陳管事不為所動,臉色忽然冷了起來,抬手就要叫人把他轟出去。
既然這個人不是來鬥獸場玩的,那就不要擋在這裡妨礙做生意,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萬一驚擾到大人怎麼辦。
燕文生看著他油鹽不進,頓時跟火燒眉毛似的就要直接闖了進去。
就在鬥獸場的人要轟他出去時,突然一聲阻攔傳來。
“等等!”
所有人回頭看去,陳管事看到來人,臉色一變,立馬恭敬地彎下腰,其他人同樣的動作。
他戴著紫色的全臉麵具,看不到一點真容。
燕文生覺得這麵具有點眼熟,想了想,一下子想起昨晚那兩個在包房裡的人。
“你就是魍?”
聽到這話,陳管事霎時畢露凶相,冷聲道“你敢對大人不敬?!”
魍抬了抬手,陳管事才退下。
一雙褐色的眼睛看著燕文生,他笑道“在下知道你來作甚,隻要你在底下待上兩個時辰,為在下這小小的地方助助興,我可以告訴她在哪裡。”
他指著底下鬥獸區,奴隸們正在和殊死搏鬥,台上的看客們一陣高呼狂歡,鮮血染紅了他們的眼睛。
死亡更加刺激了這些人骨子裡的暴虐,每張臉上是那樣的猙獰凶惡,場麵是止不住的熱血沸騰。
燕文生順著他手勢看去,看到了周圍這些人的瘋狂,回頭問“你知道我在找人?”
魍“我不僅知道你在找人,我還知道你在找天厥山莊的大小姐岑矜雪。”
聽言,他瞬間激動起來,“你真的知道她在哪裡?是不是隻要我在下麵待夠兩個時辰,你就告訴我岑姐姐在哪裡?!”
魍點了點頭,“自然。”
“我答應你。”
得到他的肯定,燕文生毫不猶豫地一口應下。
“帶他下去。”
魍對陳管事說完後,轉身走了進去。
對於這即將到來的險境,燕文生非但不害怕,心裡還湧上一陣喜悅,是對找到岑矜雪的喜悅,是對失蹤多日以來擔憂難過得到緩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