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看見華母替華遠洲磕了頭,也不好再說什麼,拿著那五十元錢扭頭就走了。
周家其他人走後,翠花不住地替周建國道歉。
“王瓊,遠洲,沈妍,真的對不起啊,我、我真沒想到我家建國會這麼過分,我、我替他向你們賠不是。”
“哎呀沒事。”華母拍了拍翠花的手背,“這也怨我,要不是我,事情也不會這樣。”
翠花還想說些什麼,門外突的傳來周建國毫不客氣的叫喊聲,“李翠花!你還在裡麵磨蹭什麼,還不快回家!”
翠花咬了咬唇“那、那我先回去了。王瓊,你也彆太自責,誰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
華母點點頭“好,你先回家吧,不然又要被建國說了。”
此時周建國不耐煩的聲音又傳了進來,翠花便趕忙出去。
沈妍神色複雜地望著華母和華遠洲,滿是歉意地開口“華大娘,華遠洲,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害得你們被”
華母安慰道“沒事,事情都過去了!”
華遠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個字沒說,回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妍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華遠洲,你今天為什麼要幫我?你是不是很生氣嗎?為什麼”
一如意料之中,她沒等到華遠洲的答案。
換作往常,沈妍估計也就作罷,不會再追問下去。
但今天也不知是咋了,執著地想從他的嘴裡問出一個答案。
“我不信你真的睡了。”
黑暗中,沈妍又說了一句。
華遠洲還是沒有吭聲。
過了一會兒,沈妍摸黑下床去開燈。
點燈的開關在華遠洲床邊的牆麵上,她不可避免要走過。
今晚的月亮被烏雲徹徹底底地遮住,沒有一絲光亮,沈妍腳下忽然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重心往前。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發現自己摔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
“那東西”雖硬,卻遠不及地板硬,反而還富有彈性,散發著一股暖意。
“那東西”瞬間發出了一聲低微的悶哼。
下一刻,室內一片大亮。
沈妍驚奇地發現,自己正趴在華遠洲的胸膛上!
難怪她說是什麼東西硬中帶軟,還暖暖的,原來是他的胸膛!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沈妍微微有些發愣。
華遠洲的皮膚不是很好,多年來的軍旅生涯在他的臉上添了許多痕跡,可是的搭配著他俊朗的五官,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身上的白汗衫背心看得出來已經穿了很久,很舊了,卻依舊能夠保持最原始的白色,沒有一絲發黃的跡象。
被沈妍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華遠洲冷硬地開口“看夠了沒?趕緊起來!”
雖然他快速彆開了臉,但沈妍還是從他的右臉上看到了一抹可疑的紅色。
好家夥,搞得還挺純情?
沈妍揚起壞笑,惡作劇般地在他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華遠洲顫了一下,臉上的紅潮越加蔓延開來。
他紅著臉怒瞪著她,“你做什麼!姑娘家的,能不能矜持些?”
沈妍還沒來得及“狡辯”,就被他一把“扔”下了床。
“有什麼事?”華遠洲的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
沈妍從地上爬起來,邊揉著自己被抓疼了的手腕,邊幽怨地說道“我還能有什麼事,我想來開燈來著,誰知道被那破凳子給絆倒了!”
“你以為我想摔你身上啊?少往自己身上貼金了!”
聽了她的解釋,華遠洲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聲音還是沒有一絲溫度。
“大半夜的,你要做什麼去?”
沈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這不是想來看看你睡著沒有嘛。誰讓我問你問題你不回答的。”
“什麼問題。”
華遠洲其實沒睡著,隻是假裝沒聽見。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執意地要刨根問底。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沈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