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事要是傳出去會怎麼樣,華遠洲知道後又會怎麼看她?
總之,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答應王老五的。
現下已經接近了十月份,夜晚已經逐漸有了些許涼意。
一陣習習晚風吹來,沈妍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走吧,回屋吧,外邊兒有點涼了。”
沈妍邊說著,邊走到華遠洲的身旁,十分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華遠洲低頭望著那雙攙扶著自己的雙手陷入了沉思。
這時,華大娘許是後知後覺才聽見外頭的動靜,房門打開了一點兒。
瞧見沈妍正攙扶著華遠洲,不禁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方才怎麼好像聽到外頭有大動靜,發生什麼事了?”
沈妍不想膈應華大娘,趕忙搖了搖頭,訕笑道“沒事兒!剛我和華遠洲在打鬨呢!”
怕華母不相信似的,她笑著朝華遠洲眨了眨眼“我說的沒錯吧?”
她眨眼的瞬間,華遠洲忽然片刻分了神。
見他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沈妍暗戳戳捏了一把他的腰,小聲道“乾嘛呀你!發什麼愣,配合一下我!”
觸電般的感覺刹那間從腰際傳入大腦。
他瞬間回過神,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華母這才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讓他們早點休息便轉身回屋了。
沈妍便也和華遠洲相繼回了房間。
不久後,沈妍洗完澡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正在翻箱倒櫃好像在找著什麼東西的華遠洲忽然扭過頭來,一臉不悅地看著她。
“我放在這個抽屜裡的那一串鏈子你有沒有見過?”
“鏈子?”
沈妍微微仰著下巴,腦海裡一陣搜尋,仔細回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見過他所說的這個東西。
好一會兒,才眯起眼睛看向他“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串用草珠子做的手鏈吧?”
“對。”
“那就一串破珠子嘛?在我們那都是直接當垃圾丟的。它被丟掉了。”
沈妍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天在整理房間的時候,我就把沒用的東西都一塊給”
眼看著華遠洲的臉色越來越黑,她沒再繼續往下說。
“咋、咋了?臉色這麼難看,不,不就是一破鏈子嗎?你要是稀罕我明天給你串個幾十條去!”
華遠洲陰沉著臉,“那不一樣!”
“咋,咋就不一樣了?”
沈妍此時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因為一條破鏈子生這麼大氣。
至於嗎?
草珠鏈子,在他們那是最不值錢的,一般是在農村裡編著來玩兒的,丟了就丟了唄,完全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啊!
華遠洲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這些東西對於你來說或許是沒有任何價值,對我卻不是。”
“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你是你,我是我。”
冷冷地撂下話,他便放棄尋找,轉身走向自己那張窄小的鐵架床。
走了幾步,忽然又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以後,我的東西你彆動。”
沈妍愣了一下,火苗“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但幾乎也是在這一瞬間,她隱約意識到,這草珠鏈子對於華遠洲這麼重要,怕不是怕不是林媛媛送給他的“定情之物”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沈妍沒來由心裡有些悶悶的。
一條破鏈子,卻因為被賦予了某種意義,被他當寶似的。
她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道“那草珠手鏈是林媛媛送你的吧。”
華遠洲的背影一僵。
隨即頭也不回地說道“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