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弱女子,又哪裡能輕易地甩開一個大男人?
她抵死不從,二人一同在巷子裡糾纏拉扯了好一陣。
後來,郝建明似乎是酒醒了些許,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害怕的鬆了些許力道,她才得以掙脫魔爪,並給了他幾個耳光,並威脅他要是再來招惹自己,她就要去告訴鎮上的領導,找公安來處置他。
郝建明犯的可是猥褻婦女罪,在那個年頭,要是罪名成立了,他可是要被槍斃的。
也許是害怕自己做的醃臢事被捅出去,郝建明慫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在王瓊麵前。
王瓊這才徹底擺脫郝建明的騷擾。
這其實,也是她的噩夢。
那一段時間,郝建明隔三差五就跑過來找自己。
更過分的時候,竟然還爬到她家的牆上,對著她吹口哨。
也是因此,被華國祥給聽見了。
開始他還不甚在意,次數多了,就開始想東想西,加上自己的病情在加重,也沒多少好日子可活了。
他便開始疑神疑鬼,懷疑王瓊背著自己偷人。
也是因為自己的膽小和軟弱,她沒敢把郝建明騷擾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也因此造就了郝建明的變本加厲。
於是,因為這件事,華國祥和她吵得更厲害,經常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家裡就沒有一天安寧。
直到那天,又吵了一架,就發生了那件事。
隻是王瓊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切竟然被華遠洲看見了。
而且,竟然就這麼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裡,一個字都不說。
王瓊把這件事深埋在心裡的往事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滿臉淚水,泣不成聲,一度要昏厥過去。
她其實也很委屈!
聽著母親把這件事一點一點地說了出來,華遠洲的心頭充斥著巨大的震撼。
竟然……背後還有這樣的真相?!
他的心臟一陣生疼。
他居然誤會了自己的母親這麼久。
他攥緊了拳頭,喉嚨乾澀不已。
如果當時在那條巷子多待一會兒,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誤會呢?
良久,華遠洲才沙啞著嗓音開口
“對不起,媽。是我誤會你了。”
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王瓊哭得更厲害了。
她渾身顫抖著不能自已,淚水早已打濕了衣襟,像是要把長久以來所受的委屈哭出來一般。
見狀,華遠洲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他真是個混賬!
他想給狼狽不堪的母親擦擦臉,滿屋子卻找不到一張帕子。
忽然,一張方帕子遞了過來。
他下意識抬眼看了過去,是沈妍。
沈妍皺著眉頭把小方巾塞到了他的手裡,輕聲道“快拿著啊,發什麼呆呢?”
華遠洲猛地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朝她點了點頭,轉身走向王瓊。
沈妍鬆了一口氣,終於如釋重負地笑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輕輕把門帶上。
華遠洲掃了一眼她門口,拿起帕子,輕柔地為王瓊擦著臉。
“媽,彆哭了。都過去了。”
王瓊抽噎著點頭,“嗯……都……都過去了……”
“不哭了,我不哭了,都過去了……以後,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