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萱的手指輕輕搭在身旁的石欄上,目光穿越了錯落有致的花木,定格在遠方那抹不染塵埃的白影之上。那是一位身著潔白長衫的少年,他的麵容俊逸非凡,宛如從古畫中走出的仙人,每一個線條都勾勒得恰到好處。他的眼神尤為引人注目,深邃而平靜,仿佛能穿透世間萬物的表象,直視人心最深處的秘密與渴望。
梁辰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保護欲。他深知葛萱對敖歌抱有莫名的偏見,這種偏見如同冬日裡的一抹寒風,無端地讓人感到刺骨。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身影堅定地擋在了敖歌與葛萱之間,言語中帶著幾分機智與溫和“師姐,你們不是要帶我師父去見靜容仙人嗎?莫非你是想留下來共享這頓難得的晚餐?”梁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試圖以輕鬆的方式化解這場無形的對峙。
葛萱聞言,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猛地回過神來,目光再次落在敖歌身上,心中暗自思量,這少年究竟何時何地與自己有過交集,為何自己會對他產生如此強烈的陌生感?但轉念一想,師父交代的任務不容有失,她不能因個人情緒而耽誤了大事。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疑惑與不安,衣袖輕輕一拂,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決絕“師叔,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
韓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他深諳梁辰與敖歌之間的情誼,也理解葛萱的立場。他向梁辰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安慰也有信任,仿佛在說“這裡一切有我,你放心。”隨後,他緊跟葛萱和呂樂菱的步伐,幾人的身影逐漸遠去,留下梁辰與敖歌在原地,被太陽的光暉溫柔地包裹著。
在那座雲霧繚繞、仙氣縈繞的修音殿內,靜容仙人如同一尊不染塵埃的玉雕,靜靜地矗立於殿堂之上,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光,仿佛與這世間的喧囂隔絕。殿內的每一縷光線都似乎經過精心雕琢,柔和而不失莊嚴,映照著下方錯落有致的仙器與古籍,更添幾分神秘莫測之感。
此時,葛萱身著一襲輕盈飄逸的青衫,步伐輕盈,宛如踏波而行,引領著一位韓蒙步入這神聖的大殿之內。韓蒙,他眼神堅定,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劍氣,顯然是一位修為不淺的劍士。
韓蒙初見這等仙境,心中不禁生出敬畏之情,但他很快調整心態,深吸一口氣,步伐穩健地走向靜容仙人。待行至近前,他鄭重其事地彎下腰,行了一個標準的劍士之禮,聲音清朗道“靜容仙人,韓蒙有禮了。”
靜容仙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她輕輕抬手,虛扶一把,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托住了韓蒙即將彎下的身軀,聲音柔和而充滿力量“韓劍士快快請起,你我是生死之交,韓劍士切莫如此客氣。”
靜容仙人,一襲飄逸的白衣,宛若雲中仙子,她的目光溫柔而深邃,輕輕地在韓蒙身上流轉,仿佛能洞察人心最細微的波瀾。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韓劍士,來我們靜音穀,細細算來,已有三年多的光景了吧?”
韓蒙,一個身材挺拔,眼神堅毅的青年劍士,聞言微微欠身,聲音中帶著恭敬與謙遜“如穀主不棄,確已三年有餘。隻是自那日初見穀主風采,此後三年間,穀主閉關修煉,韓蒙無緣得見,心中常懷期盼,不知何時能再見穀主尊顏,聆聽教誨。”
靜容仙人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初綻的花朵,溫暖而明媚“快了,就這幾日,穀主亦將出關。隻是此次請你前來,實有一事相托——需將梁辰的束修之資,交付於劍士。”言罷,她輕輕抬手,示意身旁侍立的小仙子,“來人,將銀子端上來。”
話音未落,一名身著淡綠衣裙,麵容清秀的小仙子輕盈步入,雙手捧著一盤銀光閃閃的銀錠,足足有二十個之多,恭敬地置於韓蒙麵前“請劍士大人笑納。”
韓蒙見狀,麵露驚異之色,連忙推辭“這……這也太多了,我韓蒙不過儘了些微末之力,教導梁辰劍術,十個銀錠已足夠,怎敢多取?”
靜容仙人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與堅持“劍士勿需客氣,梁辰乃是我靜音穀主的關門弟子,意義非凡。此銀錢不僅是對你辛勤教導的酬謝,更是對梁辰未來前程的一份期許。望劍士務必收下。”
韓蒙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卻也察覺到靜容仙人話語中的深意,似乎有未儘之言。他猶豫片刻,終是開口問道“隻是……靜容仙人,似乎有話未說完?但說無妨。”
韓蒙猶豫片刻,內心的疑惑如同春日裡初生的嫩芽,破土而出,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隻是……穀主大人,您似乎有話未說完?若是不便,但說無妨,韓蒙願聞其詳。”他的眼神中既有探尋也有堅定,似乎已準備好承受任何答案。
靜容仙人輕輕垂眸,目光在韓蒙堅毅的麵龐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緩緩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與深意“還是等穀主出關,讓她親自與劍士說吧。此事,關乎重大,非我所能輕易言明。”
韓蒙聞言,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堆銀光閃閃的銀錠上,心中不禁嘀咕起來靜容仙人這般態度,莫非是暗示我無需再停留在靜音穀了?這靜音穀,乃是一片修仙的淨土,穀中皆是女子,雖說我一直居住在前穀,負責教導梁辰劍術,但男女有彆,終究也有諸多不便。
但若我離去,梁辰又該如何是好?他如今才十歲,正是修行打基礎的關鍵時刻。穀主閉關前,未曾親自教導他法術,如今出關後,是否會彌補這一遺憾,親自指點他的修行?還有,那名叫葛萱的仙子,對梁辰一直抱有偏見,連同敖歌也不甚喜歡。若我離去,梁辰在這穀中又將如何自處,如何與眾人相處?
想到這裡,韓蒙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與不舍。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輕易離開。如果穀主真的有意讓我離開,我也要和穀主講好其中的利害關係,確保梁辰的未來有著落。畢竟,他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他的成長與未來,我責無旁貸。如果穀主出於某種原因,不願為梁辰做出特彆的安排,那麼我無論如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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