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侯亮平說,人已經進入icu拍床戲了。
哦不,是人沒被撞死,隻是在icu暈迷了。
陳畫鬆了口氣。
他最擔心的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劇情可能會發生變化。
畢竟原劇裡不但沒有他。
也沒有任何提前有人,提醒陳海會出事。
如果劇情不再按原劇情發展,原本熟悉的情節必將變得陌生和危險。
現在,儘管陳海車禍這一事件發生的時間提前了。
但從目前來看,事情並沒有偏離原劇情太大。
這一點讓陳畫稍感安心。
他知道,隻要大體劇情不變,自己在這場風波中,就應該沒有多大危險。
不過,這次突故讓他意識到。
在這裡,任何一個不慎透露的劇情,都可能讓事情失去他的掌握。
他必須格外小心。
保持故事線不偏離,順利等到趙家覆滅,迎來朗朗乾坤。
於是,他如釋重負地說道
“那還好。”
聽到陳畫這話。
侯亮平的眼神更加銳利,他試圖從陳畫的一言一行中讀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還好?莫非你早已預料到了陳海的車禍會發生?”
侯亮平的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在試探,試圖挖掘出陳畫可能隱藏的真相。
陳畫看出侯亮平又在自以為是地作有罪推論。
侯亮平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和剛愎自用的推理方式。
實在是讓他感到不爽和厭煩。
好啊。你侯亮平不是喜歡捕風捉影,搞陰謀論嗎?
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畫心裡想著。
於是,他平靜地看著侯亮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侯亮平,按你的邏輯,誰提醒了,誰就知道內情。那麼,我們是否也可以這樣推理。在這件事中,誰從中獲益了,那誰就有可能是凶手呢?”
陳畫頓了頓,故意向侯亮平靠了靠,神秘地問道
“你認為,如果陳海死了,有誰會因此而獲益?”
侯亮平這時也湊近來,傻乎乎地以為陳畫要透露什麼秘密給他,天真無邪地問道
“是誰?”
陳畫見侯亮平果然輕易上勾,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出一絲得逞的光芒。
他往沙發一靠,輕輕一笑,說道
“那自然是你侯大處長啊。”
“我?”侯亮平不可思議看向陳畫,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
“陳海如果死了,沙瑞金必定會趁機欽點你為京州市禦史代署長。”陳畫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你不就一下就從正處級提拔到正廳級嘛。”
“依你的邏輯,我是不是可以推斷你就是凶手?”
侯亮平的臉色大變,他沒有預料到陳畫會如此反擊。
這邏輯無懈可擊啊。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沙瑞金也就剛剛找他談話,說要他暫時代理京州市禦史代署長一職。
正式的任命還沒下來,照理說,也隻有沙瑞金和他知道。
陳畫他怎麼也知道?
莫非陳畫真如傳聞那樣,與沙書記的關係非同尋常?
於是,侯亮平試探道
“你又怎麼知道,沙書記會任命我為京州市禦史代署長?”
聽到侯亮平這麼一反問。
陳畫差點想伸手捂住嘴糟糕,又劇透了。
幸好這件事是沙瑞金找侯亮平談過,侯亮平應該是知道的。
相信對劇情的走向影響不大。
他迅速調整表情,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你有沙瑞金的尚方寶劍,反腐上不封頂,陳海的位置當然你去頂替最合適。”
正當他心裡暗自得意,自己的應變能力還不錯時。
他馬上又意識到自己又說漏嘴了。
“上不封頂”的事也隻有季昌明知道啊,真是說多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