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樸敏熙越來越好奇,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宋明珍和金洙赫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如果她所做得足夠隱秘,而這件事又足夠轟動,那麼一舉拿下宋家根本就不是問題。
樸敏熙拿出手機,把朱瑛的資料全部拍了下來,她覺得這件事光憑朱瑛一個人的口供還不完全有用,隻要朱瑛肯站出來,找到當年可能反水的人,這件事就不難了。
朱瑛的住址也很明確,樸敏熙還找到了朱瑛的電話號碼,不用私家偵探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出去以後和檔案室的文職說了一聲,訕笑著說自己記錯了那個老師的資料了,在裡麵沒找到,順便抱怨了一下檔案室的文件很亂,要不是老師自己通知她檔案不在這裡,不用繼續調取了,她今天一整晚都要白忙活。
文職聽到這裡已經打消了所有疑慮,總有老師自己不保留好檔案,丟了還要找之前的學校調取,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主要是對朱瑛的文檔保持警惕而已。
這件事是上麵領導千叮嚀萬囑咐的,特彆是得到了某位市長家裡的照顧。
目送著樸敏熙離開,文職就進去看了一眼,檔案室不怎麼亂,她直奔一個書架,一抽就是朱瑛的檔案。看起來沒有被動過,文職放了心,直接離開了。
她也沒查監控,之前學校為了刪除相關方麵的東西,特意把檔案室的攝像頭拆了,就是為了方便那位市長家裡做事,畢竟想壓下那件不光彩的事情不容易。
樸敏熙打車離開了學校,去市中心轉了一圈之後,帶著一袋子水果就去到了朱瑛檔案裡的住址。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一些老舊的小區,剛剛入職時候的朱瑛沒有那麼多錢在京城租價格高昂的小區,就在這樣的小區租了一個房子,樸敏熙猜麵積不大,沒一會找到了地方。
這裡沒安電梯,走樓梯實在費勁,樸敏熙咬著牙爬上了5樓,開始敲門。
“您好,朱女士在嗎?”樸敏熙把門拍得砰砰響。
屋子裡沒有人聲,樸敏熙就在門口耐心等著,等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有動靜,樸敏熙就繼續敲門。在這裡耗了一個小時之後,許是鄰居被吵煩了,打開了門。
“這家人不在家呢,彆拍了,吵死了。”鄰居皺著眉說,“你上門拜訪都不先打個電話問問人家在不在家嗎?真是沒禮貌。”
樸敏熙尷尬地笑笑,自己做得確實缺德,但是怕朱瑛接到電話不會相信她,也怕打草驚蛇驚動宋家和金家,隻好直接上門堵人。
於是樸敏熙詢問道,“我也是好幾年沒來聯係她了,之前的聯係方式聯係不到她了,所以才直接上門拜訪,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
“她大概晚上八點左右會回來,你不如改天再來,或者先出去吃個飯,回頭晚點再來。”鄰居出主意,“你堵在樓道裡算是什麼事啊。”
“那我就晚點再來吧,實在抱歉打擾到您。”樸敏熙笑著點點頭,她把水果放在了門口,想了想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手掌大小的小本子,寫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就撕下來放進了水果袋子裡,然後下樓離開了。
鄰居見狀也關上了門,樓道裡恢複安靜。
樸敏熙來得確實不巧,她來的時候,朱瑛正在市中心的某個醫院做心理健康恢複。
“您好,最近感覺怎麼樣?”醫生是個女人,她看起來非常溫和,讓人有傾訴的欲望。
“最近睡眠質量不好,經常頭暈眼花的,這兩天看見了那個孩子。”朱瑛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她現在很憔悴,看不出一點風韻來,甚至骨瘦如柴到有些嚇人。
“怎麼看見她的?”醫生聲音溫和地詢問,平板安靜地記錄心理谘詢的時刻。
“做夢,晚上總是做夢,幾年了一點都沒有好轉。”朱瑛緊張地扣著自己的手指,倒刺都被撕掉了,血珠滲出來,但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手在發抖,“是我做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見死不救,我害死了那個孩子,我明明很喜歡她的。”
“好了好了,這不是你的錯。”醫生見狀連忙安撫她,“你看著我的眼睛,有聽到什麼聲音嗎?仔細聽,這個聲音有些奇怪。”
朱瑛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她聽到了秒針嘀嗒的聲音,沒一會就眼睛閉起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