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今晚也是徹夜不眠。
金洙赫拿著韓律師帶來的文件,逐個翻看,不是所有的她都能看懂,但是大部分的她都看得明白。
畢竟裡麵有不少都是照片,可以看見樸敏熙和朱瑛接觸頻繁,還有幾個陌生的人。
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幾個人很明顯跟樸敏熙以及起訴方是一夥的,可能最幕後的人也在裡麵。
金洙赫把紙張翻得嘩嘩作響,金夫人也隻能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知道這些對於金洙赫的打擊是巨大的,即使之前已經有了心理防備。
“媽媽,您是多久之前知道的?”金洙赫聲音顫抖地問。
“大概是一周前吧,他們藏得挺深的,我一開始以為是哪個大家族要找麻煩,所以沒往這方麵查,我沒想到裡麵真的有苦主。”金夫人指著照片裡的閔文秀說,“他是閔莎的哥哥,之前的名字叫李文秀,在繼父家生活的時候改了閔姓。”
如果聽到這裡,朱瑛就會全明白了,她之前對於閔文秀這個名字沒有印象,是因為閔文秀以前叫李文秀,隻出現在閔莎的日記裡一次,以至於朱瑛對閔文秀完全陌生。
閔莎有跟朱瑛分享日記本的習慣,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的關係格外親近。
現在金洙赫坐在這裡,愣愣地看著閔文秀的照片。
她見過閔文秀很多次,一次都沒有懷疑過他跟閔莎會有關係。仔細想想樸敏熙跟閔文秀是什麼時候搭上線的,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在她以為的他們真心換真心的所有的時間裡,樸敏熙都在聯合著彆人一起,想要對她和她身邊的人下手。
“媽媽,那你為什麼今天還允許我去約會呢?”金洙赫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我真的以為,我今天真的以為我們是永遠了啊,媽媽!”
金夫人歎了口氣,在韓律師驚詫的眼神中抱住了金洙赫,“我本來沒想讓你這麼早知道,但是趕這麼巧,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實在沒辦法。初雪多浪漫啊,我本來想讓你好好過完這一天的。”
是的,初雪多浪漫啊,金洙赫以為他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原來隻是幻想而已。
一場雪打破了溫馨的謊言,把現實撕開給金洙赫看。
“樸敏熙是不是心裡壓根就沒有我啊,她憑什麼這麼做啊?”金洙赫含著淚,哽咽著問。
“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吧。”金夫人試圖寬慰她,“可能是聽閔文秀說了這件事,覺得想要幫他一把,所以加入的呢?”
“那我的生日宴是誰毀掉的?”金洙赫抬眼,問道。
“這個確定了,我們在配電箱那裡發現了方允瀾衣服上掉下來的水鑽。”金夫人頓了頓,“因為全場隻有她的衣服上有廉價的水鑽,幾乎是瞬間就鎖定了她。”
“她跟閔文秀之前是情侶關係。”金洙赫想起來了,當時她還和樸敏熙在輪滑社後場吃了瓜。
“還有這層關係?”金夫人訝異,然後沒太在意。
反正已經分彆查到他們身上了,無所謂他們之間那點聊勝於無的動機和關係了。
金洙赫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她的宴會第一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太丟人了。
“方允瀾現在在哪?”金洙赫問道。
“她啊,之前有聽周家的人說,他們家的小姐又招了一個女仆,就是方允瀾。”金夫人說,“因為是熟悉的名字,我特意多聽了一耳朵呢。”
“我想去見見她。”金洙赫麵色冷凝,輕聲說,她一定不會讓方允瀾好過。
“但是她現在靠著大樹好乘涼,聽說她現在和周家那個病秧子關係不錯。”金夫人的嘴很毒,圈子裡的事情她知道七七八八,周清玉的真實脾性什麼樣,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就周家那兩個老傻子把她當成寶,不過金夫人懷疑其中另有隱情。
今天下了第一場雪,周清玉非要出去看雪,她一步三喘的必須坐輪椅,還是堅持出去。
方允瀾氣得說不出一句話,翻出了最厚的衣服,全都裹在了周清玉的身上,把她裹得眼睛都不能全露出來才善罷甘休。
“你一天不作妖是不是就皮癢?”方允瀾氣急敗壞地一邊戴帽子一邊怒罵,“你知道現在幾度嗎?零下五度!你要是出去了,不光你挨凍,我也挨凍!”
“那又怎麼了?你是拿工資辦事的。”周清玉毫不在意,輕飄飄地回擊。
“你想生病我還不想生病呢,這得算是工傷你知道嗎?你要賠錢的!”方允瀾罵道。
“我賠得起。”周清玉說,“現在呢?可以閉上你的嘴巴出發了嗎?”
方允瀾又一次屈服於金錢,她之前還信誓旦旦說絕對不會來做周清玉的女仆呢。
不過周清玉沒有很刁難她,周清玉不喜歡自己像個真的廢物一樣被麵麵俱到地照顧,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心情不好故意折騰人的時候除外。
而且方允瀾已經找到了如何在周清玉麵前吵架也遊刃有餘的辦法了,她什麼事情都隻會用一句話反駁“啊對對對,我一天走你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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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把周清玉氣得兩次三番想要扣錢,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方允瀾會告訴她關於樸敏熙的事情。
“我了解她啊,我和宋明珍都討厭她,了解得不得了。”出去看初雪也是這個死話題,方允瀾不厭其煩地罵,“她就是一個撈女,還聯合著我那個傻逼前任一起算計我。”
“都能被傻逼前任算計了,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周清玉懶洋洋地回她。
“這不一樣。”方允瀾麵色凝重地說,“我真的覺得你長得很像閔莎,但是氣質不一樣。我前任其實是閔莎的哥哥。”
這件事是方允瀾從來沒有說過的,周清玉聽得心裡像是地震了一樣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