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終於趕到了醫院,她來的時候,看見金洙赫麵色蒼白地坐在手術室外麵,手術室的燈亮著,蒼白又殘忍。
這是救人的地方裡最容易失去生命的地方。
沒“媽媽,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金洙赫木頭一樣轉過頭看著金夫人。
金夫人在來的路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跟她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特彆是護士說“我們向金先生提議了最近加強病房管控,探視預約的措施,但是被金先生拒絕了。”
醫院也在推卸責任,但是金夫人怎麼能接受這些人闖進了醫院又毫無阻力地來到了病房裡麵,生生把金市長拖進了搶救室?
“媽媽,都怪我,我今天怎麼提前走了呢?”金洙赫崩潰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今天爸爸還問我能不能回家,如果回家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我跟爸爸說不可以回家,要住院治療……是我害了爸爸……”
“洙赫啊!”金夫人抱住金洙赫,“要怪就怪媽媽吧,這是媽媽自食惡果了,連累了你們啊,不是我們洙赫的錯啊……”
她的洙赫是天使一樣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她的錯呢?明明就是朱錫莎的錯啊,她怎麼能用這麼肮臟下賤的手段來報複她呢?
讓她失去丈夫,讓她的寶貝女兒跟自己離心——
朱錫莎!
又等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醫生和護士們疲憊地走出手術室。
“醫生,我先生怎麼樣了?”金夫人連忙湊過去,問。
“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建議今晚在icu觀察一下,24小時穩定下來了就沒什麼問題了。”醫生回答。
金夫人感覺自己的心落了一半,又感覺不過是命運的戲耍。她的頭頂懸掛著達摩克利斯之劍,在24小時之內就要決定她的生死。
“媽媽,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金洙赫站起來,握住金夫人冰涼的手。
金夫人回神,木木地點了點頭,然後去跟醫生簽字辦手續了。
要不是今天金洙赫來得及時,術前簽字及時的話,等到金夫人來,或許金市長現在都涼了。
金洙赫沒辦法去回想自己是怎麼顫抖著手簽下自己的名字的,平時習慣了看文件的眼睛都抓不住承諾書上的任何一個重點。
金洙赫太累了,她看見樸敏熙的電話進來了,看著它在自己手上掛斷。
樸敏熙很著急,她知道今天那些記者會闖進去,這是朱錫莎計劃裡的一環,她也是知情者。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金洙赫居然在現場,按理來說金洙赫下午來過了,晚上怎麼還會來一趟?甚至前後都沒超過一個小時,以之前金洙赫來醫院的頻率,這根本不可能發生。
電話掛斷,手機還在亮屏,新聞推送已經開始湧進她的手機鎖屏了。
“震驚!某金姓政界要員對於妻子為自己戴的綠帽子毫不知情,還曾盛情邀請私生女在家借住!”
“金姓政界要員病症突發,其女聲稱要起訴在場記者,意欲碰瓷記者!”
“究竟是孝心還是矛盾轉移?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金姓政界要員身體狀況究竟如何,是否真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