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很久沒有舉辦過宴會了,這次是以周清玉的名義辦的宴會。
周夫人端莊地在門口接見賓客,笑容完美,在她旁邊是坐著輪椅的周清玉,也難得露出一張好看的笑臉,對著所有上門拜訪的人道謝。
“還以為周清冉死了之後周家就不會再高調行事了,還是低估了他們夫妻兩個的心臟啊。”周清玉聽到有人在角落裡小聲嘀咕,想看一眼是誰家的長舌婦,可惜被人擋住了。
“這又算是什麼呢?他們甚至都沒把周清玉趕出去,真是‘仁善’的人啊。”另一個人接話。
他們的聲音聽起來都不年輕了,所以大家都對周家的事情心知肚明,那麼周清冉到底是怎麼死的,這麼多年周夫人和周先生真的不知道嗎?
周清玉麵無表情地想,今天又是為什麼辦宴會呢?雖然周清玉本人也是對這件事情很喜聞樂見的,這種人多的場合出什麼亂子不是太正常了嗎?
上次和崔載誠見過麵之後,到現在都沒機會再見,隻找了尹慧明見了一麵,尹慧明唯唯諾諾的,隻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嚇傻了一樣。
周清玉就隻能放棄在她身上找什麼機會了。
今天崔載誠穿著正裝,和周家夫妻打過招呼就直奔著周清玉來了,看起來是感情很好的樣子,讓許多千金們竊竊私語。
“馬上都不是周家的孩子了,崔載誠怎麼還眼巴巴地湊上去?真是真愛,還是周先生另有什麼打算嗎?”
“誰知道呢?本來就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周家要領養一個孤兒,為了行善積德嗎?”
周清玉能聽到的,崔載誠當然也能聽到,但是他給周清玉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沒接觸到可以擊垮周家防火係統的技術。”崔載誠直言,“你暫時還是安分一點吧。”
“我想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要辦宴會。”周清玉說,“但是既然後麵沒有機會了,不如把握好今天吧。人越多的時候,越好製造混亂。”
“你瘋了嗎?”崔載誠詫異地看著周清玉,“你是不打算走出這裡了嗎?”
“誰說的?”周清玉輕笑了一聲,“這樣,你去逗逗周清生,然後給他喂點不好消化的東西。”
“喂什麼?”崔載誠詫異地看著周清玉,“不行吧,那個保姆看著呢。”
“那又怎麼了,我有辦法把她引開。”周清玉聳肩,然後去拿了一杯水,推著輪椅經過了保姆旁邊。
來看周清生的人特彆多,他們一邊看一邊讚歎於周先生和周夫人的基因之完美,還一邊上手逗弄孩子。
保姆當然得罪不起這麼多人,也不能攔著大家看孩子,更何況這些賓客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所以她沒太在意大家靠近孩子,一邊顛著一邊跟貴夫人們搭話,這種前所未有的待遇讓她都飄飄然了,特彆是這些貴夫人都穿金戴銀地包圍著她——就像是擁護一樣。
於是保姆根本就不知道周清玉是什麼時候“不小心”把水杯的水灑到嬰兒床裡的,在保姆要把孩子放下的時候,看見被子濕了一片,著急忙慌地把孩子塞到了一個夫人手上,就去換被子了。
這些事情都是保姆一個人來做,孩子的所有事情都隻能她來經手,與其讓在場的夫人幫她換被子,不如讓夫人幫她抱著孩子。
夫人們於是又開始逗孩子,沒人在意可憐的保姆。
崔載誠在角落裡跟一個孩子聊天,問“你喜歡那個孩子嗎?”
“當然不喜歡啦,我媽媽都不管我了。”這個孩子一臉不高興。
崔載誠心說還是這個德行,然後把蛋糕遞到孩子的手上,“去給那個小寶寶吃,你媽媽就能看見你,還會誇獎你的。”
孩子拿過蛋糕,將信將疑,“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