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風雙目灼灼的看著杜子騰,冷聲問道。
“不錯,本官就是京都府尹杜子騰。聽說王爺有話要問本官。”
杜子騰站起身子,臉上不悲不喜。
“是的,我想問你,是你告訴禦史大人,我私自囚禁了韓家三人嗎?”
“是。”
“也是你告訴禦史大人,我與趙鐵心大將軍私自動兵這件事?”
“是。”
“好,你承認就好,那我問你,我囚禁韓家三人這件事,你是從何得知?”
“韓家的人來府衙報官。”
“那我與大將軍私自動兵一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可彆告訴我這件事情也是有人報官!”
“自然不是,這件事情是本官親身經曆,本官當時就在風雪山莊!”
“漂亮!”
葉淩風雙掌對擊,長歎一聲。
“我說府尹大人,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何苦呢。”
“還是說,您早就卷在了這些事情裡麵了呢?”
杜子騰臉頰肌肉抽動,雙手袍袖一甩,背在了身後。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行吧,那我們就一件一件來說。”
“首先,你說,韓家三人被我囚禁是韓家的人去報官的,那麼請問,是韓家誰去報的,人在哪裡?你可彆跟我說人已經死了?”
“自然沒死,人現在就在韓府。”
“果真?”
“當然。”
“他是什麼時候去報官的?”
“昨天下午。”
“叫什麼名?”
“家丁王五。”
“好,請陛下,傳王五。”
大武皇上眉頭一皺,確是沒有去傳王五,而是沉聲問道。
“杜子騰,你確定是韓府的家丁王五去報的官?”
“是!”
“杜子騰,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如果你撒謊,你可就是欺君了!”
肉眼可見的,杜子騰的額頭上汗水開始沁出,可以看得出,他內心十分緊張,但是,他的臉色雖然蒼白無比但是卻從容淡定。
“臣知曉,但臣確定,就是王五來報的官。”
金鑾殿上,眾人都沉默了,大家我覺察到了,此事蹊蹺了!
半晌,皇上幽幽的歎了口氣。
“鎮北王,你說說吧。”
“是,皇上。”
葉淩風的語氣卻沒有再咄咄逼人,他已經看出了點問題。
“杜大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構陷於我,但是我告訴你,從昨天中午開始,韓家已經被陛下派遣禁衛軍給控製住了,也就是說,你說的這個王五,不可能出來去報官!”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的有人去府衙報官,說是三人被私自囚禁,甚至有一個已經被殺了,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杜大人,您竟然沒有到王府哪怕過問過一句。”
“反而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沒有執法權的禦史大夫,請問,你這個京都府尹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挑撥離間嗎?”
隨著葉淩風的質問,杜子騰的臉色越發蒼白,整個朝服的後背都被汗水給浸濕了,身子也從開始趾高氣昂變得微微佝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