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知道,嶽麓書院的未名湖湖底,竟然有著這麼神秘的一個空間。
哪怕是嶽麓書院最老的夫子,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雖然,每次春暖花開的時候,未名湖上都有著一艘艘的小船劃來劃去。
但是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到未名湖湖底去一探究竟!
而現在,卻是冬天,所有的小船都被死死的幫助湖邊上,有些小船甚至都被拉到了岸上。
而湖底的房間中。
隻見一個身高兩米,看上去擁有著浩然正氣的朱衣老者正站在那裡。
這老者並沒有嶽麓書院中一些夫子看上去那麼老,嚴格來講,這個朱衣人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
他須發皆黑,精神矍鑠。
而他的對麵,則正站著一個黑衣人。
這個黑衣人手中拎著一壺酒,此刻,正在沉默的自斟自飲中。
完全沒有要給對麵的朱衣人倒上一杯的自覺。
而站在他對麵的朱衣人也沒有生氣,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那無禮的舉動一般。
半晌,黑衣人將酒壺中的最後一滴酒給滴入口中之後,重重的將手中的酒壺放在了桌上,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朱熹,現在大武的軍隊正在攻打我們吐蕃的聖城,你為什麼還不揭竿造反?你在乾什麼?你在想什麼?”
如果有人在此聽到這個黑人的話語,一定會非常吃驚。
這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朱衣男人,竟然就是嶽麓書院的聖人,朱熹!
麵對醉醺醺的黑衣人,朱衣的朱熹仿佛沒有看到他那副態度一般,和聲說道。
“我沒有想什麼,時機還未到,現在”
然而,朱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黑衣人打斷了。
“什麼叫時機未到?那什麼又叫時機到了?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聖城危在旦夕,你竟然說還不是時候?還時機未到?難道你要等大武拿下聖城之後,時機才能到嗎?”
黑衣人氣勢洶洶的問道。
而身披朱衣的朱熹依然是麵無表情,和顏悅色的說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你聽我說。”
“好,那你說。”
黑衣人氣呼呼的又坐了下來。
“絕塵子,我知道你心中惦記著合縱連橫,想要讓大武內亂起來,加上吐蕃的戰事拖住了大武四十萬的軍隊。”
“如果大武內亂,然後你再乘機讓匈奴叩關,這樣一來,大武將三麵為敵,瞬間變得四分五裂,然後,你匈奴就可以瓜分掉大武最為肥沃的黑土地了!”
這個黑衣人,竟然就是前幾天還在皇都之中,跟宣威侯府大公子張龍對話的縱橫派絕塵子!
“嚴格來說不是三路,而是四路。”
“哦?你還說動了誰?”
“東邊的倭寇!”
朱熹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嫌惡之色。
“這些小矮子?他們能有什麼戰力?你竟然還聯係他們,一群連山匪都比不上的小挫子。”
而絕塵子則是搖了搖頭“此言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