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傷害到了若安。”張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我可以發誓,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考慮結婚之事,除非我的新娘是夏若安。”
“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好好對待若安,嗬護她一生一世。倘若讓我發現你有一絲一毫對不起她的地方,哪怕隻是一點點,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搶回來!”張凱表情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冷澤熙冷冷一笑,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然後對著張凱輕點一下頭,轉身大步離去。
冷澤熙離開之後,房間裡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
張凱依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手上的傷口都沒有去處理。他隻是默默地端起茶杯,繼續喝著早已涼透的茶。
就在這時,一直在隔壁等候消息的海哥聽到冷澤熙離開的腳步聲,急忙衝進房間查看張凱的情況。
當他看到張凱手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不由得心頭一緊,滿臉擔憂地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仔細檢查起來。
“我的天啊!你這手究竟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居然還不去處理傷口,反而在這裡悠閒地喝茶!”說話之人滿臉焦急與關切之色,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被質問者卻仿若未聞,依舊端著茶杯,輕抿一口茶水,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受傷的手。
見此情形,問話之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你給我等著!我去找店員要點東西來幫你先處理下傷口,然後再帶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
話音未落,此人便如一陣風般快步向前台奔去。
幸運的是,店裡通常都會預備一些簡單的醫療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這人就拿著所需物品回到了座位旁。
隻見他動作熟練而輕柔地打開藥盒,取出消毒藥水、棉簽和紗布等物,小心翼翼地開始為傷者處理起傷口來。
就在這時,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傷者低垂的手上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傷者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淚流滿麵的臉——那張臉上的主人正是平日裡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張凱!
見到這一幕,正在為其包紮傷口的海哥頓時愣住了,原本到了嘴邊的一籮筐安慰話語此刻竟不知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後,海哥才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那……那個,你可彆哭呀!俗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以你的條件,想要找到一個像夏若安那樣漂亮的女孩子絕非難事。”
然而,此時的張凱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世界裡,對海哥的勸慰充耳不聞。
海哥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這次輸給了冷澤熙也不丟人,你也彆太往心裡去啦。”
可是,無論海哥如何苦口婆心地勸說,張凱依然隻是默默地流著眼淚,一言不發。
“是我,親手將若安推向了周慕凡的懷抱。那時,若安的心中並無與周慕凡在一起的打算,一切不過是一場意外的轉折。”
“因我與街頭那些不羈之徒的衝突,他們妄圖以若安為餌,迫使我屈服。關鍵時刻,是周慕凡挺身而出,將若安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為了這份恩情,若安才勉強接受了與周慕凡的情緣。而後來,周慕凡對若安的背叛,那背後陰冷的推手,也是我,張凱。”
“冷澤熙所言非虛,我給若安的,唯有傷痛與遺憾。我,沒有資格輕言對若安的愛慕。”張凱的聲音低沉而哀傷,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難以言喻的重負。
海哥聞言,緩緩起身,以一種無聲的力量,輕輕拍了拍張凱的肩頭,仿佛是在傳遞著某種理解與安慰。
話說回來,現實已然塵埃落定,她已步入婚姻。除非他們離婚,否則張凱的念想隻怕要如風中殘燭,漸漸熄滅。
而我私下揣測,那份離婚的可能,渺小得近乎無跡可尋。
海哥我心中暗自盤算,他們緣儘分手的概率,怕是接近於零。
張凱怎會不明了這一切,他默默拾起桌上那條項鏈,指尖輕輕摩挲。
直到此刻,海哥的目光才落在那條項鏈上,恍然大悟為何冷澤熙要親自走這一趟。
原來,這不僅僅是一件禮物,更是他對夏若安的深情厚意。
張凱膽敢將此物贈予她,冷澤熙沒有當場怒火中燒,已是莫大的寬容與克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