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裡乾嘛?”夏臨聽到後,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脫口而出地問了一句。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似乎想要從其表情和回答中找出一些端倪來。
“林財不是說過來這邊吃飯了嗎?難不成你是去接他的人?”夏臨一邊說著,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穆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我這不是沒事兒,正好今天有空,想著過去給夏老爺子檢查一下身體。”
夏臨聽到這話,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就他那整天生龍活虎、精神抖擻的樣子,還用得著特意跑去給他檢查身體啊?”
“我看你要是真有空,還不如留下來幫我處理那些蝦呢!”
穆深無奈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若安她不放心,非讓我過去一趟不可。”
說完,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彆處,仿佛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夏臨。
“哼,他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算其他人都出了事,以他那身板兒,肯定也不會有事的!”夏臨一臉嘲諷地說道,顯然對穆深的說辭並不太相信。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鐘豔豔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輕輕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接著,鐘豔豔微笑著對穆深說道“穆深,既然若安這麼說了,那你就趕緊過去看看吧。晚飯我們來弄就行,反正也沒多少活兒。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確實得多留意留意身體狀況。”
穆深感激地點點頭,應聲道“好,那爸媽你們辛苦了,我先過去了哈。”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正滿臉鬱悶的夏臨,便匆匆離開了。
“都說了根本沒必要去看,你竟然還讓穆深跑一趟,真是多此一舉啊!那個老頭子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啥都重要,能有啥事值得我們這麼操心的?”
夏臨皺著眉頭,不滿地瞅著妻子抱怨道。
鐘豔豔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輕輕歎了口氣“話也不能這麼講呀,我倒是覺得老爺子不太可能存心偏袒夏繼業和他媽,這裡麵說不定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呢,隻不過老爺子一直沒跟咱們提起罷了。”
“這不管怎麼說,反正現在老爺子都把公司連同股份一股腦兒全給了林財和若安。”
“雖說穆深他們幾個壓根兒不缺錢,但老爺子好歹也分給他們不少房產!既然收了人家的東西,那就理所當然得儘到關心照顧老爺子的義務和責任。”鐘豔豔語氣堅定地解釋道。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再說,這次讓穆深去探望老爺子完全是因為咱閨女孝順,心裡惦記著爺爺,所以才特意囑咐穆深跑這一趟的。”
“怎麼?難道你連若安這份孝心也要橫加阻攔嗎?非要逼得她變成個冷酷無情、毫無道義之人你才滿意是不是?”說完,鐘豔豔滿臉嗔怒地瞪向丈夫。
夏臨被妻子這番話說得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後隻得嘟囔一句“行吧行吧,算我說不過你。我還是趕緊去廚房處理那些鮮蝦得了……”
說著,便轉身朝廚房走去。
鐘豔豔滿臉愁容地搖著頭,心中暗自祈禱著老爺子可千萬彆讓夏臨感到失望啊!
她深知,如果事情發展到那一步,夏臨真的決定與夏老爺子徹底斷絕關係的話,那麼家中的幾個孩子們對待老爺子恐怕也就隻剩下應儘的義務,而毫無半點情分可言了。
夏家和歐家相距並不遙遠,車程不過短短大半個小時而已。
沒過多久,車子便平穩地駛進了夏家的大門。
此時,夏老爺子正坐在客廳裡悠閒地翻閱著報紙,當聽到管家稟報說穆深來訪時,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儘管如此,他還是很快吩咐管家將客人請進來。
說起這夏老爺子和穆深之間的交集,其實並不算多。
兩人僅僅見過兩麵,第一次見麵是當初夏臨領著包括穆深在內的幾個孩子一同回到夏家之時。
而第二次則是在昨日於若安舉辦的那場盛大婚禮之上。就在若安回房休息之後不久,夏老爺子也起身離去了。
管家畢恭畢敬地將穆深迎進客廳後,便趕忙轉身前去安排人手把早已準備好的香茗端上來。
待一切妥當,穆深在沙發上落座,夏老爺子這才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對方身上,緩緩開口道“不今日你突然造訪所為何事?林財這會兒還沒有回來,你喝杯茶歇歇,再等待一會兒吧。”
林財自從正式接管公司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搬到了夏老爺子這裡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