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走了幾刻鐘的時間,終於是見到了一座殘破的小閣樓出現在眼前,不知道已經是翻新多少次了,那閣樓上的茅草不知道還了多少茬了,還隱約的看到還有幾片是青綠色的,應該是不久之前才蓋上去的。
上麵還壓著幾塊數百斤的石頭,隻怕是為了防風沙的。
他們兩這一路幾近都是眯著眼睛走過來的,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不迷路,也算是一種極為強大的生存技能了。
說來也奇怪,按理來說這西漠之地不可能會有森林這種東西,畢竟這無儘的風沙便能吞噬一切。
這一路上兩人不曾言語,此刻獵人有些尷尬的開口
“讓恩公見笑了。”
應衛笑了笑
“在這西漠之地,能有一處居所已經是不錯了,還能有什麼要求?”
獵人也是十分的讚同,這西漠之地本就是惡劣,再加上妖魔橫行,馬賊肆虐,普通人真的很難生存下去。
那小閣樓好似隻是一個參考物,真正生活是在地下,隻能說是暗無天日。
直到獵人用火折子生火之後,憑借著那微弱的光芒,才能夠勉強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
“就你一人生活在這大漠之中?”
那獵人搖了搖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笑了笑,沒有回答。
有時候沉默便表明了一切,他兩不過是萍水相逢,正是恰好遇到,又恰好救了他一命,恰好自己想要了解西漠的情況。
應衛直接轉移話題
“這西漠勢力分布怎麼樣?”
那獵人聽到應衛的問題,有些疑惑,這西漠之地的勢力分布自他出生之後,就沒有很大的變化。
“恩公不會是某個隱世家族的子弟。”
應衛沒有否定,也沒有回答。
“怪不得呢?”
獵人看著應衛的氣質,就不想是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是那些馬匪的頭目,也沒有這種儒雅的氣質,隻會痞裡痞氣的。
“這西漠自我出生以來,一直都是三族鼎立,佛陀寺最為強勢,傳承了幾乎三分之二的西漠,其次便是那西漠之中的妖獸,比之那森林之中的影豹更加的恐怖,甚至能夠操縱風沙為己用,最後便是這馬匪,仗著有幾分實力,在這西漠之中也形成了第三股勢力。”
獵人說得也算是十分的全麵了,這點應衛卻是不奇怪,應衛那西漠通錄之中記得有一些西漠的曆史格局;甚至還有一些強大的隱世家族。
甚至有比佛陀更加強大的存在苦行者
這類人不行佛,卻是堅信自己的信念,直至最後修成大我自在功,不過大多人都敵不過歲月的侵蝕,死於自身的信念。
“如何到達南疆之地?”
獵人再次看了看應衛,繼續解說
“南疆與西漠隔著一道碧海,那地方極為混亂,被叫做界海;傳聞生者不入,死者不出,為死地,常年環繞著迷障死氣。”
“儘管如此,傳聞那地方還是由三大勢力的人掌控著,也算是西漠比較安全繁榮的地方了。”
他年輕時也是走南闖北,甚至遇到了改變自己一生的人,直到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
這時,傳來了一道聲音
“哈達爾,我知道你在,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那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情愫,就算是應衛這感情白癡也知道這女人的心思,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不必過多理會。
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便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看著哈達爾的表情,這其中隻怕是有很多故事,不過他卻是不會去關心這些,他還是想多了解這西漠的事情。
反正他已經被仙道拋棄佛土掃地的人,要說唯一有疑惑的,就是那姑娘,名字他忘了,麵容,他也忘,不過好似不管過了多久,總會在某一時刻想到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姑娘。
“怎麼去到那界海?”
看著哈達爾的神色稍微好一些,應衛接著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那地方除了各大勢力之外,也就其他地方的大勢力才能夠生存下去。”
“不過有個人或許知道?”
哈達爾好似想到了什麼,轉念一想,神色又黯淡下來了。
“傳聞這山上又一位大妖,已經能夠口吐人言,或許知道些許。”
應衛也算是有些眉目了,既是如此,他明日在上山看看對方實力怎麼樣,看看是否可以講道理。
應衛也算是挺疲憊的,身心在這不知歲月的歲月之中顯得十分的蒼老。
昆侖仙山之後,他不知過了幾載,這次佛土之後,也不知經曆了什麼,如夢似幻;隻感覺心中多了一絲惆悵。
“恩公,酒菜已經備好了。”
朦朦朧朧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看著眼前的哈達爾,再聞聞這飯菜的香氣,饞蟲直接被勾起來了。
“好廚藝啊!”
那獵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
應衛本就豪邁,自是不拘束,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那哈達爾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也是拿起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邊吃邊聊,兩人酒量也是差不多,一碗就倒,查案上兩個人相依偎,那姿勢十分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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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哈達爾還在昏睡之時,應衛已經朝著那森林深處走去,不斷的察探著周圍的氣息,發現還真的有不少實力在五感以上的猛獸。
不過妖獸向來都是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應衛也是抓住了這個點,才能夠安全的行走在這區域。
這時一個精致的山洞之中,一條如白玉般的小白蛇那慵懶的身軀緩緩的活動開,雙眼緩緩的睜開。
“這是姑姑的氣息?”
一道‘嘶’的聲音,直接嚇得這山間的凶獸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