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雅睜了睜眼睛,看著被架在火架上的狼王,還有周邊的狼崽子的屍體,那香涎直流。
那些狼兵她自然是看不上,盯上了應衛手中在轉動的狼王的肉。
這一晚上應衛可是沒有一點睡意,等到解決這群狼之後,已經是寅時了,索性也就不睡了,直接將那狼王處理好,架在火上烤。
朵雅那小眼睛本是盯著那狼肉的,下一刻盯著一個方向,小眼神微微的眯起來,蛇信子不停的吐納。
‘汪汪汪’
一聲聲的犬吠聲,在這時響起,搖曳著那尾巴朝著這邊走來,那身上的氣息虛弱,下一刻可能會窒息。
朵雅那三尺的小身體輕微擺動,又恢複了剛剛的淡然,轉頭盯著狼肉。
“二把手,不錯喲,以後你就是我的專職廚師了。”
打架的時候睡得和豬差不多,吃東西的時候倒是積極,才撒上一些香料,就已經兩隻小眼睛充滿了期待了。
這修狗也是吸引了應衛的注意,在這妖獸縱橫的地方,出現一隻奄奄一息的狗。
隻怕是來者不善
若不是那身上的傷疤,這狗也是狗中之王,讓人不由喜愛。
應衛用匕首割下一塊肉,丟給那修狗。
那舌頭上流著哈喇子,屁顛屁顛的朝著那肉塊跑去,盤坐在那肉塊邊上不停的啃食,一臉的人畜無害。
吃完這狼肉,應衛原地休息了一個時辰,申時出發,朝著那九泉繼續走去。
昨晚應衛解決狼王之後,依舊是沒有發現那老狽,隻怕是他的消息已經在這虎山傳遍了。
能夠有著智慧的狽比之狼王更加的可怕,狼王可怕在智慧,狽可怕在於會借刀殺人,暗中傳遞消息隔岸觀火,以逸待勞。
“大王,你能不能彆睡了,這一路上你就和豬一樣?”
感受著依舊是趴在自己頭上睡覺的朵雅,一臉的無奈,打架的事都找他,是吧?
那修狗吃了那狼肉之後,就跟在了應衛的後麵。
應衛選擇了無視,暗中卻是不停的觀察。
這一路上走了五個時辰,沒有一絲絲的驚變,這虎山之上的妖獸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在沒有任何蹤跡。
這對於趕路的應衛倒也是好事,再有兩個時辰的路,便出了這虎山,到了極惡之地葵龍巢。
‘汪汪汪’
這叫聲一點威勢都沒有,那穿透力卻是極強。
兩個時辰後,應衛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周邊都是水氣環繞,導致瘴氣迷茫,森林的瘴氣和這水沼澤之中的瘴氣不在一個等級上,甚至這可以是催命符。
相比這些而言,那沼澤之上出現的一個大妖才是可怕的,那身上的氣息有著瘴氣環繞,那頭上還長了兩個棱角,隻怕是快要化蛇了。
這就是這地域的妖類,頭部有著黑色條紋,身體為白色,背脊有著黑色的紋路,也有著化蛇的資本。
虎山與葵龍巢可以說是到九泉最近的地方,若是繞路,那得經過敖氏的海域地界,那得需要數月的時間,與他的想法差之甚遠。
那修狗身軀一變,在應衛麵前變成一個虎軀,十丈有餘,卻是比之那長了角的魚小上了一些。
兩獸在對吼,不知交談什麼。
應衛抓起朵雅,拎起來搖醒。
後者一尾巴排掉應衛的手,爬到應衛的頭頂盤坐。
“那條小魚說不過是兩個不惑境的人妖,你都擺不平,還真是一條狗。”
“那修狗說你行你上,我看著。”
朵雅翻譯得十分得平淡,沒有一點得緊張,還有些慵懶。
“那小魚又說完不成那老家夥的任務,你這諾大的虎山”
配上這翻譯的意思,再加上那長角的魚的態度,還真有些威脅的意思。
“修狗說我這一族本就隻剩我一虎,不然你以為那老家夥為什麼扶持我?倒是你”
“那修狗又說少了虎山牽絆,隻怕是你這沼澤之地遲早也會為他所牽累。”
這話妥妥的威脅,眼神儘帶嘲笑
“那小魚說你在威脅我?沒我你們可過不了這沼澤之地。”
那修狗罕見的沉默了,朵雅也沒有翻譯。
這沼澤之地最可怕的不是瘴氣,而是這沼澤之下的死氣,一旦死氣入體,就算是當立境也不能安然無恙的度過。
“小魚,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朵雅兀自開口,應衛不明所以
那葵龍王也盯著朵雅,想要讀取一些信息,在這沼澤之地,他們的信息來源都是與虎王交易得到的,虎王的故意隱瞞之下,那葵龍王自然不自知。
“送我們去,姬氏和薑氏的領地。”
葵龍王在這延綿兩百裡的沼澤,自然是知道這兩大姓氏的強大,甚至他們北臨敖氏的南宮,與敖氏也是有些許淵源。
“不過是不惑境的”
沒等他開口嘲諷,修狗就打斷他的話
“狼王死在那人類的手上了。”
朵雅沒有翻譯,她嫌麻煩,還不如動手解決呢?
“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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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王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在這虎山之中不過是中端的戰力,不足為懼。
“那老家夥手下的十位大妖不是這神獸的對手,其中有位大妖是屍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