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
每一次的出現,都是他們生命垂危之時,這其中雖然有著他們兩人做戲的成分。
與其說眼前之人出現得及時,還不如說那些黑衣人出現的時機極為巧妙。
難不成是圖謀他們身上的什麼東西?
“兩位,此地比較幽靜,少有人來,可以再此地修養。”
輕笛微微的上揚,朝著兩人說道
那人眼神似乎還有些呆滯,麵對應衛兩人視若無睹。
柳潔扯了扯應衛的衣角,讓他問問眼前之人的情況。
“閣下眼睛有舊疾?”
眼前的男子神采明顯暗淡了幾分。
“與人比鬥樂器,最後敗了。”
明顯神色之間並沒有惋惜,似乎對方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讓他縱然失去了雙目,也想要與之一比高下。
“兄台好魄力。”
那人沒有再回話,隻是憨憨的一笑,裡麵的個中心酸,也隻有本人才知道了。
應衛心想此人倒是個性情中人,隨即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男人笑了笑,回答道“叫我阿木就好。”接著阿木又吹奏起了手中的笛子,笛聲清脆悅耳,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在空氣中。
潺潺流水引高山,高山流水入農家。
農家小橋印明月,明月橋上掛枝頭。
枝頭楚烏現幽冥,幽冥彼岸渡人魂。
人魂歸墟似高山,高山流水音潺潺。
一曲夢悠揚,笛音環繞,讓人心神放鬆,不過阿木的笛音之中多是悲傷之音,讓兩人眉間微微的皺起。
細品足以斷魂,粗飲隻覺悅耳。
下一刻,琴音附和,與阿木的笛音不同,對方的樂理好似更加的積極向上。
應衛柳潔兩人靜靜的品著,兩人隔著一條河中央相互的樂理之交,似乎是在說著各自的心境。
琴音如同一陣清泉流淌,帶著悠揚流暢的旋律,宛如天籟之音,旋律起伏跌宕,仿佛在舞動著人生的浪漫與激情,激發出人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和靈感。
時而細膩婉轉,時而靈動瀟灑,時而靜謐優美。
伴隨著一道美妙的歌聲傳來
潺潺流水兮高山,高山流水兮潺潺。
笛音悠揚琴聲和,明月人家枝頭掛。
聲音婉轉動聽,歌唱的聲音響徹山穀。
不過一河之隔,天上地下,對麵不過是豆蔻的少女,眼前的阿木,至少也是百歲的老人。
達到聖境之後,便可以變化麵容,可眼前的阿木,似乎並沒有那種打算。
鬢邊的白發任在,眉間的皺紋未減。
那似乎是失明的雙目,也未曾想過再次恢複。
有些事情,外人不得而知,應衛也不想追溯其本源。
越是了解一個人越深,越是能夠明白世間萬物的變化,不會因為你的變好而變壞,不會因為你的墮落而變差。
隻有在自己最為無助的時候才知道,一切的努力,隻是為了自己在無助的時候,不感到焦慮。
“讓兩位見笑了。”
這是他最為快樂的時間,下一刻那笑容消失,變成了一副苦瓜臉。
似乎世間沒有什麼再值得他留戀的事情了。
阿木,隻是人如其名,木訥。
“木兄的樂理之道,非我兩人能夠企及。”
這也不是說謊,畢竟他們兩人就是音樂的白癡,自然就聽其中的旋律,要說意境什麼的,他們兩人是一點都感應不出來。
若是應衛時常逛花樓,或許能夠知道一二。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柳潔在身邊那就是女子勿進的體質“唉……”阿木輕歎一聲,“我這一生,也就如此了。雖雙目失明,但心中有樂,足矣。”
他轉身摸索著拿起自己的竹笛,輕輕吹奏起來。
曲調淒美,仿佛在訴說著他心中無儘的憂傷。
應衛和另一人靜靜地聆聽著,感受著那旋律中的情感。
曲終,阿木再次沉默不語。
三人一同望向遠方,各懷心事。
短短的時間,讓應衛和柳潔放下了防備。
樂理本就是讓人放鬆心情,或是加劇內心的某一處軟肋持續受到傷害。
午夜時分
一切都回歸寂寥,呼吸聲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他們都熟睡了?”
阿木那呆滯的雙眼,此刻慢慢的活絡起來。
“在我那催眠的笛音之下,兩人至少沉睡一日一夜。”
臥欄聽曲,畫中人舞姿妙曼,兩人的眼神也慢慢的彙聚在其中。
“阿木,彆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一聲輕喝,讓阿木回醒。
“組織對這兩人極為看中,事關這一次的請靈儀式。”
那人解釋道
“為何組織寧可得罪端靖天的仙帝,也要讓此人成為組織的人?”
另一人對著阿木解釋道
“戰閣的那位,向此人伸出橄欖枝,此人拒絕了。”
端靖天之中,戰閣隻有一處,萬機閣。
一人便是一個勢力之稱的萬機閣,萬機閣每個時代隻出現一人。
就算是仙帝,也在其中吃過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