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柳潔盯著應衛手中的紙張,惟妙惟肖,一舉一動就像是另一個她。
某一日…
案牘之上多了一封信,上麵還有些糕點,似乎還有著些許的溫熱。
以應衛的實力,竟然沒能夠察覺其中的變化。
甚至為何以自己的神識,竟能夠沉睡如此之深。
“君啟”
短短的兩個字,像是一種錐心之痛,應衛不想打開這信封。
從日升等到月幕,再從月落等到東方之色漸明。
沒有了柳潔在身邊,應衛感覺似乎少了什麼東西,整個人的心神沉入無儘的黑暗中。
一年…十年…
等待總是慢慢無期,這一日,幾道魔獸出現在這小庭院之中。
“那魔神大人的氣息似乎消失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他們可是知道這魔神大人園中的魔草,魔寶,隻需要幾株,他們就能夠晉升了。
“那魔神大人消失,魔寶本就是無主之物,我們各取所需。”
說著,朝著那十丈大小的庭院中走去。
案牘旁,一道人形的石雕,似乎被這吵鬨聲吵醒。
那枯瘦如柴的身體,像是百年歸墟的老人,一點血色都沒有,乾扁的皮膚,皺巴巴的臉龐。
應衛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冷厲。雖身軀衰弱,但強大的威壓瞬間釋放而出。
“你們敢覬覦此處?”聲音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魔獸們大驚失色,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人守護。但貪婪作祟,它們仍不死心地發動攻擊。
應衛強撐著站起身,雙手結印,一道道法術打出。然而他力量大不如前,逐漸落於下風。
就在魔獸以為即將得手之時,那信封中突然飛來一道絢麗光芒。
光芒消散後,柳潔現身。她美眸含怒,“你們竟敢欺負他!”
這是留影之術?更像是神識守護之力?
柳潔揮動衣袖,強大的仙力洶湧而出,魔獸們紛紛被擊退。
她快步走向應衛,輕輕抱住他,即將消散的力量朝著應衛開口,“對不起,夫君,三衰劫情劫已經邁入無情階段,我…”
柳潔不知從何開口,眼神那種如陌生人的冷淡,還有一種殺氣,似乎要以無情入道。
應衛乾枯的臉上流下淚水,緊緊握住她的手。兩人相擁,庭院再次恢複寧靜。
“我與夫君的緣分,到此為止,希望夫君另覓佳人,再擇良妻。”
這話說完,隨著信封一起消散。
應衛雙目通紅,看著滿園的狼藉,還有寫著薇鎏閣的牌匾,此刻已經布滿了蛛網塵跡。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三衰劫的影響?”
“竟然這般不告而彆。”
應衛盯著牆上掛著的那幅畫,眉眼含情,似乎還留著幾分獨屬柳潔的道蘊。
應衛雙手一揮,一道封印法術落在那幅畫上。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天人五衰的力量,讓他現在肉體力量虛弱到極致。
“既然你這般無情的離去,那麼…”
應衛感覺心口一緊,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的臉色萎靡難看。
“便如你所願”
應衛雙目變得呆滯,似乎再用術法封印自己的記憶。
多日之後
“這瘦不拉幾的人是誰家的魔?”
一聲聲的議論聲想起來,那道身影拖著疲憊的身軀,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與他絲毫無關。
應衛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卻仿若未聞。他隻是機械地走著,靈魂仿佛已被抽空。
突然,前方一陣騷亂。原來是一群修魔者正在圍捕一隻逃竄的魔妖。
那小魔妖慌不擇路,竟直直衝向應衛。應衛下意識抬手一揮,一股微弱卻獨特的魔力彈出,將小妖擋下。
這一下,卻引起了修魔者們的注意。“看這人,雖看似落魄,魔力卻不凡。”
其中一人說道。眾人上前盤問,應衛卻隻是呆呆地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直直朝應衛射來。
光芒沒入應衛體內後,他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絲波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蘇醒。
不過一瞬間又沉寂下去。
“彆多管閒事,一名小妖而已,得罪我魔蹬派。”
那追殺魔妖之人,眼神淩厲,對應衛展示的魔力的濃度,也極為恐懼。
唯有實力越強,自身的魔力濃度越濃厚。
不過眼前之人氣血衰敗,明顯就是回光返照。
“閣下,自身氣血不穩,若是與我魔蹬派為敵,有害無一利。”
那小魔妖躲在應衛的後麵,那小小的身體拉扯著應衛那破爛的衣裳。
應衛低下頭,看著身後瑟瑟發抖的小魔妖,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保護欲。
他張了張嘴,乾澀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滾。”
魔蹬派眾人一愣,隨即便麵露怒色。“看來你是執意要與我們作對了。”
說罷,幾人同時出手,一道道黑色的魔力光束朝著應衛射來。
應衛卻不閃不避,眼中古井無波。就在光束快要擊中他時,他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藍光,瞬間將攻擊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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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可能?”魔蹬派眾人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