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惜在醫院一連幾天都沒有吃進去東西,全靠張姨送來的一點湯吊著身體,那虛弱的模樣仿佛風中隨時會熄滅的殘燭。
出院那天明老爺子和明涇溫可沁也來了。
溫可沁雖說不喜歡沐顏惜,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媳婦,她走上前去,扯著嗓子大聲地說著“這麼什麼時候了,明衍怎麼還沒回來?”那聲音帶著幾分不滿和埋怨。
柳柳在一旁義憤填膺“我們根本沒聯係上明衍,我家那個季銘洋也沒聯係上,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那話語急切而憤怒。
洛靈也是從銀狐隊出來的,她深知很多時候執行任務是不能和外界聯係的。
她剛想開口明涇便說“顏顏,這個時候明衍確實應該在你身邊,但是我作為他的爸爸,還是希望你能理解他一下。”
明涇看著沐顏惜一臉無奈,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愧疚,那愧疚如同一絲陰霾,揮之不去。
沐顏惜聽到明衍的名字眼淚就掉了出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如同風中瑟瑟發抖的花瓣,雙肩不停地抽動著,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下來,那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溫可沁見此,皺了皺眉,語氣稍微緩和了些“顏惜啊,彆哭壞了身子,明衍那小子估計也是有苦衷的。”
明老爺子輕歎了口氣“孩子,委屈你了。”那歎息聲中充滿了心疼和無奈。
沐顏惜努力止住哭泣,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沒事,我理解他。”
可那紅腫的雙眼和憔悴的麵容,分明寫滿了傷心與思念,那傷心如同深深的溝壑,那思念猶如綿長的絲線。
沐顏惜回到家中以後,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就連予汐和予淮喊她的時候她都在出神,仿佛置身於一個無人的世界。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那氣息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明衍的身影,那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她無意識地揪著衣角,嘴裡喃喃自語“明衍,你到底在哪裡……”那聲音微弱而又淒涼,如同深秋的寒風。
夜晚來臨,她也沒有開燈,就這麼沉浸在黑暗中,那黑暗如同厚重的幕布,將她緊緊包裹,仿佛這樣能讓她的心稍微平靜一些,可內心的波瀾卻怎麼也無法平息。
一連幾天,沐顏惜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狀態,不梳洗,不打扮,對周圍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整個人如同失去了生機的花朵。
就在沐顏惜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無法自拔時,秦秘書的到來打破了這份沉寂。
秦秘書手上帶著幾份文件來到了帝豪府一號,他臉帶愁容,眉頭緊鎖,說道“夫人,我不應該直接找您,可是我聯係不上明總,無奈隻能讓您來拿個主意。”那聲音充滿了無奈和焦急。
沐顏惜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秦秘書,你先彆著急,慢慢說。”
秦秘書趕忙將文件遞給她,那動作急切而慌亂“夫人,我們在京的子公司都遭受到了重創,手中的合作全部飛了,之前的合作夥伴也對我們避而不見。”
沐顏惜接過文件,仔細翻閱起來,眉頭漸漸緊鎖,那眉頭皺得如同打結的繩索。
“怎麼會這樣?”沐顏惜喃喃自語道,那聲音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秦秘書無奈地歎了口氣“夫人,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必須想辦法應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語氣沉重得如同壓頂的巨石。
沐顏惜深吸一口氣“秦秘書,你先把分公司目前的財務狀況和人員安排整理給我,我想想辦法。”
秦秘書點頭應道“好的,夫人,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