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赫連素雪的馬車明顯比赫連瀚的小很多,但與一般隻能坐下一人的馬車比,還是大不小的,畢竟是皇女的規製,兩匹高頭大馬拉的車。
吳晴與赫連素雪商量“我與禾翠在車裡給人演示,姐姐車裡還能呆下幾人圍觀?”
赫連素雪想想,“如果隻是看看,三四人都可,但你這是要上手操作的吧,那就隻能兩人。”說著歎口氣,“我就想著到獵場再說,可今天親曆你的招式又救下一人,也和你一般起了急。這車上實在是擠。”
吳晴“姐姐不用歎氣,我隻要教會兩三對人,他們自回去教旁的人,在路上閒著也是無聊。”
赫連素雪聽了點頭同意。
禾翠才端了茶給吳晴喝了兩口,準備有人上車就開始教,突然聽得外邊人報“太醫局杜百山求見師祖。”
吳晴不一聽到這聲師祖就是滿腦子“徒孫……徒孫……徒孫……”嗡嗡作聲,心道這人怎麼來了?好吧應該也是來學習的。
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這人又給自己看過病,與禾翠對視一眼,對外麵道“進。”
杜百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還不等吳晴開口問,他打量了一眼車廂內,立馬撲通跪下,“恕徒孫無狀,此事萬萬不可。”
果然又是徒孫這兩字,吳晴頭大如鬥,不讓喊也不會聽,隻能硬忍了,問“為何?”話出口吳晴也猜出個大概,“你是擔心我中的毒?”
杜百山麵色略有緊張,硬著頭皮答話“正是。”與師祖你我相稱,這不合適吧?出言指正?不敢!那就聽著,自己恭敬著便是。
“不是我莽撞,是最近與男子相對而坐,都沒有不適感,怕是毒性並不大。”吳晴隻能耐心解釋。
“怎麼可能?”杜百山皺起了眉,萬分不解,“如果不等到日子毒性散儘的話,想緩解此毒帶來的不適唯有肌膚之親可……”說到這他不可置信的看了吳晴一眼,師祖的事能隨便打聽嗎?
那彆有深意的一眼看得吳晴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卻也是心領神會。
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越發的發現自己就在赫連瀚麵前能耐大,嘴上也什麼都敢說,放得開。
換個人,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慫的一匹。
這話要怎麼接?自己確實看其他男人沒事,也確實有那什麼肌膚之親後對其他異性更無感,可並不是赫連瀚的妻啊,親王的不論是妻還是妾,都不能與外男共處一室,這個不行。
又不能說自己在與赫連瀚談戀愛,他們根本沒有戀愛的概念。
或者承認自己單純是在耍流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這個更不能說。
吳晴尷尬的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的身份,才能省去這個徒弟的擔心,正如在火上燎著一般,突然感覺的衣裳被拽了拽。
側頭看向一旁的禾翠,見禾翠做了口型,吳晴眨了眨眼,沒看明白。
禾翠又做了一遍……好!懂了。
吳晴再次乾咳一聲,心裡瞎話已經編好了,“我本就是宮裡調撥給九殿下的教養姑姑……”
話不用再多說,到這就可以了,其他的讓杜百山自己腦補就行。
杜百山也果然上道,“既如此,徒孫就明白了。”
教養姑姑,這身份太好了,至於是不是的,又沒有人會去找宮中人核實。
之後的事就順利多了,赫連素雪的馬車裡平躺下一人做心肺複蘇實在困難,就因著今天之事,先教了海姆立克急救法。
吳晴本想用禾翠給徒弟們演示實際操作的站位與手法,不想車簾一動,今天才救了的武服姑娘進來,“將軍命在下過來。”
吳晴一看也好,這人現身說法確實不錯。
她沒想到的是,太醫局的人都認識這武服姑娘,見了人都先是行禮口稱“見過陳偏將”。
偏將?!不是貼身侍衛嗎?還是自己小看了赫連素雪的貼身侍衛?
吳晴生出了對這陳偏將的好奇,隻是眼下不是問的時候。
陳偏將講了自己如何吃棗子卡到喉嚨,又是如何得到自家將軍與吳晴的援助撿回條命。
下方立著四人聽了都向吳晴投來敬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