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我躺在床上,正在思緒悠悠,痛苦而又酸澀地想著嶽紅。
我知道,想也是白想,嶽紅再也回不到我身邊,回不到我的生活裡。
臥室門鎖“嘎巴”一聲輕響,被緩緩推開,借助外麵院裡的路燈光,一道倩影幽魂一般走向我的床前。
“幽魂”站在我床邊略一停留,彎腰掀開我的被頭,隨著一陣微弱的香風,鑽進了我的被子裡。
那副嬌弱的身軀隻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濃鬱的體香直逼神經。
我的身子瞬間僵硬,本能地抬起置在胸前的雙手去推。
不料卻被一雙小巧圓潤的手反捉,牽引,拉到她胸前,形成了一個圓,箍住了那副掩不住青春的嬌軀。
“蘇嶽,不要胡鬨,回你的臥室去。”我低吼。
蘇嶽的嬌軀在我懷裡拱了拱,黑暗中仰臉看著我,像一隻乖巧而可憐的貓咪,“我不……過去,我們不是一直這樣睡覺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長大了,我們就……不能再那樣了。”
“叔叔,我又做噩夢了。”說完,她渾身微微痙攣了一下,把腦袋低下去,埋在我的胸脯上,嬌小的身軀縮了縮,蜷縮在我的懷裡。
她總是找做噩夢這個拙劣的理由。
但卻讓我不能拒絕。
我能感受到蘇嶽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自從嶽紅離開我們以後,蘇嶽經常跟我說夜裡做噩夢。
我猶疑了一下,摟住了她。
報應啊,這都是命運對我的報應。
在這個世界上,我可能是一個渣得不能再渣的渣男,沒有最渣,隻有更渣。
說起來我的渣男成長之路,我就恨透了我家老頭子。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我叫江岸,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
我不止是淮右市屈指可數的富家子弟,我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外公,據我所知,我們淮右市曾經的兩任一把手,都是我外公親手提拔的。
當然,我也是江東唯一的兒子。
所以,我們家在淮右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打從我記事起,我就是我媽和姥姥的心頭最愛,當然,有了姥姥和我媽的庇護,我爸對我隻有放縱和溺愛。
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彆看我爸是日進鬥金、名揚遠近的企業家,在我媽麵前卻一點地位都沒有。
記得小時候,每當我犯了錯,我爸想管我,我媽不用說話,隻需把我摟在懷裡,睜一雙杏眼清冷地盯著江東看著,他就沒有脾氣了。
我更加有恃無恐。
我爸他怕老婆,也難怪,憑著我外公家的地位,他有理由不怕我媽嗎?
於是,我一路成長都是放飛的。
望子成龍是中國每一位父母共同的願望,不管那家父母身處什麼階層。
打從記事起,我一切都由著性子來,什麼快樂就乾什麼,就是不愛學習。
因此我在學校學習成績一直是倒數第一,特彆穩定。
人人都知道學習苦。
為了將來長大有一個好前程,按照江東的話說最起碼將來能夠繼承家業,不至於把他一輩子創造的財富給敗光。
於是在四年級給我請了一個大學生家教。
第一個家教,我記得那是財經大學文學院的一個四年級女大學生,長得特彆清純,說話特彆好聽。
我這個人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女人。如果看不順眼,我是無法接受的,所以江東隻好按照我喜好的標準給我請家教。
這當然增加了我的負擔。
於是,在第一堂課結束以後,我跟美女老師聊天。
我說“薑老師,你最害怕什麼?”
小薑美女眨巴著天真的眼睛看著我問“你問這個乾嘛?”
“這樣可以加深我們彼此了解,我才能上好你的課呀。”我天真無邪地看著她說。
“我最怕癩蛤蟆和毛毛蟲了。”小薑老師說這話時,眼神裡還掠過一絲兒恐懼。
於是第二天晚上,當小薑美女走進我家書房,準備給我補課時,我特彆真誠、特彆天真地對她說“小薑老師,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謝,送給你一個禮物。”
說著,我把一隻精美的小盒子放在小薑美女麵前。
“江岸同學,不用的啦,你爸已經付過報酬了。”
“你先彆忙著拒絕,打開看看,如果你收下,我們就可以愉快地合作了。”我認真地說。
“是什麼呀?”小薑說著,過去打開精美塑料盒。
一隻碩大的牛蛙一下子蹦出來。
小薑一下子定格在了原地,臉色煞白。
牛蛙一躍,蹦到了小薑美女懷裡。
一聲驚叫,小薑老師暈厥了過去。
從此,她再也沒有登過我家門。
我喜歡的第一個女孩,是我高中時的校花。
一萬二千多名學生的市一中,段蕾傲視群芳。雖然我也是妥妥的校草,但學習成績則是妥妥的學渣。
我喜歡她,她卻喜歡範浩,因為範浩不但英俊,成績也好,他們在一起的確郎才女貌。
但是,我的字典裡沒有失敗兩個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高考後學校散學典禮上,我從銀行取了八十八萬塊錢現金,在操場擺成了“段蕾,我愛你。段蕾,嫁給我。”
當天晚上,段蕾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隻可惜,這一次我爸媽觀點出奇的一致,說我年齡還小,不適合早戀,而且作為普通市民階層出身的段蕾,跟我們家門不當戶不對。
我和段蕾經曆了一段短命的戀愛,三十八天。
段蕾在去上大學前夜,把我給她的錢存進銀行卡,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