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海平麵上升高,溫度一分分熱起來。
吃飽喝足,紫麗對王波說“去艇上把帳篷拿過來。”
我心裡暗想這個紫麗和蘇楓,一定會把我往死裡整,最後殺了我和嶽嶽。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他們打我,折磨我,我都認了,不管怎麼樣,我一個人也拚不過他們四個,何況他們手裡有刀有槍。
但是,如果她們要是敢欺負悅悅,我就是當場被打死,打成篩子眼兒,我也要跟他們拚命。
然而,紫麗並沒有對我和悅悅怎麼樣。
那個王波拿過來兩頂帳篷,一大一小。
“去,把那個家夥拷起來。”紫麗命令何家駒。
何家駒從腰間摘下一副手銬,過來拷我。
我哪裡這麼受人擺布?
瞅準機會,右手一個直拳作為掩護,下麵一擊直蹬腿踹在他的小肚子上。何家駒往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露出沙灘的礁石尖尖一絆,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蘇楓見狀,掏出手槍向著我連開兩槍。
我嚇得一閉眼睛,心想完蛋,堂堂的江少,就這麼被報銷了。
直到我的腦袋被狠狠重擊了一下,我才睜開眼睛。發現何家駒手裡的手銬,雨點般刷在我的腦門上。
“住手,彆打了!”紫麗厲聲對何家駒和蘇楓說。
何家駒住了手,蘇楓卻上來,對著我的腦門使勁兒磕了一槍把。
“我讓你們把他拷起來,讓你打他了嗎?”紫麗不難地衝著兩人訓斥。
“是他先動手的,你都看見了。”何家駒有些委屈,有些埋怨地瞪了紫麗一眼,申辯說。
鮮血從我的腦門上流下來,眼睛,臉頰都血糊糊的。
悅悅見了,哭喊著撲上來,抱住我,“你們野蠻,打我爸爸。你疼嗎?”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問。
然後扳著我的胳膊,讓我蹲下來,用她的衣袖幫我擦臉上的血。
何家駒一扒拉,把悅悅扒拉了一個跟頭。
與蘇楓一道,合力將我帶上了手銬。
我以為戴上手銬後,他們會打我。
卻沒有。
他們坐在帳篷裡,休息。
自己一個人待一個小帳篷,三個男人坐進了大帳篷。
卻不允許我跟悅悅進去。
難熬的時間顯得異常漫長。
他們顧自在帳篷裡吃喝玩樂,不理會我。
仿佛過去了幾個世紀,太陽的熱度一點點減弱,天色也暗下來。
我知道,天黑了,夜晚來臨了。
我的心又懸了起來,害怕他們趁著夜色,殺了我和悅悅。
要說人不怕死,那是假的。任何人在麵臨死亡威脅時,都會極度恐懼。
我不是聖人,也無法免俗。
他們開始吃晚餐。
照例給了悅悅一份。
卻沒有我的份。
悅悅要給我吃,就會被奪走。
我對悅悅說“給你的,你就吃,不要管我。”
“老是不給你吃,你會餓死的。”悅悅心疼得流著眼淚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