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離開後,我痛苦地閉上眼睛,說心裡話,我不想看見眼前這家夥。
一方麵,他讓我感到惡心,另一方麵,他也令我感到害怕。
“你的目的得逞了,你也走吧,我想休息。”我對趙鵬說。
“江先生,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讓我如此刮目相看。你這個朋友我願意交。”趙鵬哈哈笑著,他是那麼自信,也是那麼張狂。“我已經對你說過了,我這個人,平生最喜歡有種的人。嗨,認下學學這丫頭做乾女兒,我們就是正經親戚了,還談什麼朋友啊?親戚可比朋友近多了,你說是嗎。江老弟?”
我懶得搭理他。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再次睜開眼睛,對趙鵬說“趙會長,既然悅悅答應了你,做你的乾女兒,我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現在安心養病,不要過度操勞,等你傷好以後,再告訴我,都是小事。”趙鵬自負地說。
“不,這件事已經壓在我心上多年,不解決掉,我一刻都不安心。而這件事情,也是導致我和悅悅這些年窮愁潦倒的根源。”我堅持說。
既然推脫不掉,我何不利用他一下,整治整治蘇奇和紫麗一夥。如果能夠找回來我們被侵吞的財富,不是更好嗎?
這也叫廢物利用了。
能利用的,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白用不用是特麼傻子。
“如果你不累,就跟我簡單講講。”趙鵬平淡地說。
於是我把當初嶽紅在靜安寺遇刺,後來紫麗和蘇楓綁架我和悅悅到太平洋孤島,搶了我們的家產,一口氣說了出來。
最後我額頭上的虛汗豆大般落下來。
“原來蘇奇對你們做過這種事?”趙鵬眯了眯眼睛,有興趣地問道。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
“小事一樁,你安心養病,等到你出院回家時,一切都會回到從前。”趙鵬自信滿滿,隨口說道。
“可是,蘇奇現在還在服刑,聽說紫麗和蘇楓一直生活在國外……”
趙鵬一揮手,武斷地打斷我的話,“我跟你說了,在我這裡都是小事,你在出院之前,我都給你解決了。隻有你把悅悅幫我帶好,完完整整地給我一個乾女兒,才是大事,正經事。”
恰在此時,悅悅推門而入。
見到悅悅回來,趙鵬還想多待一會兒,這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接完電話後,趙鵬過來跟我說“我有點事,就回去了。悅悅啊,江老弟有什麼需要,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然後上來抱了抱悅悅,就匆匆走了。
目送趙鵬走遠以後,悅悅回來坐到我床邊,懊喪地說“爸爸,怎麼辦?怎麼辦,我好討厭這個老東西。”
悅悅的話,又把我帶入了痛苦的深淵。
沉默良久,我緩緩對悅悅說“現在,我們先拖一天算一天,等我出了醫院,再商量對策吧。”
“老爸,你乾嘛這麼傻呀,他讓你砍手,你就砍呀?”悅悅心疼地把雙手輕輕按在我剛剛接起來的斷手臂上。
“說到這裡,我就生你的氣,我跟他說定了,我砍下自己的手,他就放棄認你這件事。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答應他。”我責怪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