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前的空地上,史虎森那些防守的群夥。他們本來就是史虎森糾結而來的社會氓流,烏合之眾。
兩個血淋淋的人頭,從天而降,掉在群魔亂舞的鬼臉們中間。
這倆人,曾經是他們的同夥,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還在嬉笑調侃。轉瞬之間,人頭便落在他們麵前,這兩位的陰魂,卻是遠離他們自己的身體,到鬼臉們這兒湊熱鬨。
這夥人誰也沒有見過這種陣仗。他們都是嚇得失魂落魄,四散而逃。
殘留的歹徒,被史虎森盯著,想逃就得被史虎森正法。隻好委屈地龜縮在山洞裡。
李天琪讓侍衛從山洞的上麵去尋找戰機。山洞的兩側,都有侍衛向洞口移動。山洞已經被牢牢地控製。
這是最危險的時刻。洞口正對著旗杆,龔常的妻子,就綁在旗杆上。若是激怒了史虎森,他破罐子破摔,一串子彈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史虎森就在山頂上,居高臨下。這是一條瘋狗。想必他史虎森,也看清了他自己的處境。李天琪對山頭上喊著說:
“史虎森,我知道你藏在那裡。出來吧,我會讓你死得好看一點。”
侍衛們堵住了山頭上下來的路。山頭不高,剛剛還在互相打嘴炮,聽得清清楚楚。現在卻沒有什麼聲音。
李天琪正要向外移動,不料,卻是被人抱住後腰。他生氣,正要發作,卻嗅到一陣撲鼻的馨香。
李天琪捉住身後抱著他的胳膊,他悲傷地低聲瞞怨著說:
“你壓根就不應該來。這裡是戰場。”
抱住李天琪的人是龔玲。她把身體轉到李天琪的正麵,兩人麵對麵,側倒在土坎後麵。
龔玲淚如雨下,她看著李天琪,哭著說:
“天琪哥,我要親手殺了史虎森,用他的人頭祭奠我的爸爸。”
李天琪沉下臉,他對龔玲說:“你有這孝心就行了,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他轉過頭,輕聲喚侍衛過來,又說:“派兩名侍衛,送玲子回結節村。”
龔玲立即摟住李天琪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脖頸下。她生氣地說:
“你們又登不到洞子上的小山,我知道一條路,可以上山。”
李天琪他們早就商量,登上山頭,去捉史虎森。可是,小山迎他們這邊,是懸崖峭壁,無路可走。
儘管登上小山,捉住史虎森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讓女孩子帶路,從來都不是李天琪的選擇。
龔玲剛剛失去老爸,萬一她在帶路的時候,有一點閃失,李天琪就無法麵對龔常的在天之靈。他堅決地對侍衛說:
“帶她離開。”
看到她的提議,不被李天琪采納,龔玲非常生氣,她厥著嘴巴說:
“明明你們沒有辦法上山,為什麼就不讓我帶路。天琪哥,你要是再不讓我帶路,我就自己上山,去尋史虎森複仇。”
李天琪大驚,龔玲在他的懷裡,他看不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可是,龔玲的秉性剛烈,倔強不可駕馭。萬一她真地自己去了,豈不是更加糟糕。
他輕輕地拉著龔玲的雙手,對她說:
“玲子聽話,你隻帶他們去到山下,指了路,你就回來。”
砰砰砰,洞口射出來一梭子子彈。李天琪甩開龔玲,趴在土坎上觀看。好危險,子彈並沒有射向洞口前的旗杆。李天琪不由得長出一口氣。他對著洞口喊著說:
“你們都不要開槍。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隻找史虎森算賬,與你們無乾。好好想想,你們都逃不掉了。隻要你們沒有傷人,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洞口裡傳來一陣猙獰地笑聲。是史虎森的聲音,他大聲地說:
“再彆指望用攻心戰術了。李天琪,老子早就知道你來了。勸你一句,我們和龔家的事你小子少摻和。”
李天琪的心裡一驚,史虎森不在山頂,突然出現在山洞裡。他對侍衛悄悄地說:
“注意點,這山洞有洞中洞,直通山頂。你們現在就可以登上山頂,堵住史虎森出逃的後路。”
安排完侍衛,李天琪又轉向洞口這邊。史虎森這點小伎倆,挑唆他們龔李兩家,李天琪就不用多想。他說:
“彆做春秋大夢了。勝敗就擺在你的麵前。史虎森,你要是個男人,就放了人質。出來和我一對一的決鬥。”
他們在史家莊園裡交過手,史虎森深知他不是李天琪的對手。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絕不會放了人質。
史虎森深信糖包子,這一場謀劃,李天琪他們料想不到。他的援兵,很快就會來到。他怒氣衝衝地說:
“決你媽個球啊!老子知道,你他媽的是找老子報仇。老子不傻,才不會上你的當。”
李天琪做事,從來就不囉嗦。他在這裡和史虎森打嘴仗,為的是讓侍衛們儘快登上山頂,找到洞中洞的出口。他說:
“那你還囉嗦什麼,還不快點投降,我會讓你死得好看一點。”
雙方不約而同,都是在這裡打嘴炮,拖延時間。史虎森在等他的援兵。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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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琪,你給我聽好了,你我交手,你從來都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你就不要在我的麵前裝逼了。”
史虎森的滿嘴臟話,讓李天琪感到憤怒。可他得穩住情緒,不可動怒,他說:
“史虎森,你做惡多端,遲早都要遭到報應。”
史虎森開槍的時候,他在山頂上。當初視線不好,他知道自己殺死了人,卻不知道殺死的就是龔常。
他心存僥幸,企圖說動李天琪,用龔常的妻子,來交換他們渴望已久的秘密信物。他對李天琪說:
“李天琪,這一次我就不作惡了,你讓龔常過來,把那半個箭頭交出來。我立馬就放了這個老逼幫子。”
李天琪大怒,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猜史虎森不知道,龔常已經去世。他說:
“史虎森,你想想,龔莊主能饒得了你嗎?洞破之時,他會將你碎屍萬段。現在,趁著龔常他老人家還沒有發火,你將人質放了。給你自己爭取一點機會,就不會死得那麼慘。”
史虎森瘋狂地笑著,他爬向山洞口,看不見洞外活動的人影,他膽壯了一點。他說:
“這個老逼幫子,我也覺得沒有什麼用。你李天琪的新娘,也在我的手中。你他媽的要是乖乖聽話,我就用兩個女人換龔常的箭頭。讓你李天琪也占一點便宜。”
李天琪的血,在血管裡憤怒地竄動。他的腦袋嗡嗡作響。李天琪的雙唇顫抖,他憤怒地吐出來兩個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