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奇怪的帷幔,落下的時候。鬼劍澗裡風不吹,樹不搖,空間彌漫著一種怪異的沉默,寂靜地令人害怕。
在鬼劍澗和官兵的陣地之間,垂下一幕透明的帷幔,仔細看,似乎白了一點。
更加讓人驚心動魄的是,那滿山遍野的勇士。他們白盔白甲,端著刀槍劍戟,自顧衝鋒。
衝在最前麵的,手持長矛,就連矛頭上的纓子,也是白色的。
前一排勇士的身後,是端著同龔家人一樣的弓弩的戰士。他們箭在弦上,瞄準一切敢於阻擋的敵人。
再後麵,就是手持刀槍劍戟的戰士,一排一排的,不見儘頭。
這些衝鋒的戰士,仿佛是從帷幔裡出來,時隱時現。他們從山坡上來,從樹林子裡衝出,亦或是從崖頭上走下來,如履平地。
陣前將軍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見過的陣仗多了。卻是被這驚人的奇怪場麵,嚇得大瞪著眼睛,愣在原地。
陣前的官兵,都沒有看到過這驚心動魄的陣勢。他們欲看又不敢看,傻了似地待在陣前。
白盔白甲的戰士,手中隻有古老的刀槍劍戟,沒有什麼重火力。
眼看白盔白甲戰士,就要衝到陣前。陣前將軍這才愣過神來,他緊張地大呼著說:
“乾他們,所有的火力,都給我開火!”
官兵們使足了勁,一陣稀裡嘩啦的拉槍拴的聲音,官兵們把武器,都擺在有利的位置。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折騰,就是子彈出不了槍膛。
陣前將軍的手槍,依然不能擊發。陣前將軍不由大驚失色。槍不能響,也無可奈何,他不能讓他的官兵在這裡等死。陣前將軍從氣管裡憋出一句話來,他說:
“真他媽的活見鬼了,快撤!”
白盔白甲的戰士,轉眼之間,就到了陣前,逃的慢一點的官兵,就被白盔戰士的長矛戳了個透心涼。
糖包子也傻逼了,她呆呆地望著,這從天而降的白盔戰士,首先想到的是,她和她的群夥失敗了。
這一群白盔白甲的戰士,就是傳說中的天兵,它們複活了。
這些天兵令人費解,掌握天兵秘訣的是李天琪,她眼睜睜的看著李天琪被大火吞噬,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得到召喚天兵的秘訣了。
除非是李天琪沒有死。李天琪從來不按套路出牌,他玩的深糖包子深深地感到,這一回,她是被她的天琪哥套路了。
可是不對,糖包子分明看見,在雲端裡的那一位白盔將軍,她不是李天琪,是巾幗女將。
仔細琢磨著,糖包子的心頭一悸,這一位巾幗將軍,好熟悉,似曾相識,她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忽然,白盔白甲的戰士,就到了他們的眼前。
白盔戰士好厲害,他們追上敗逃的官兵,長矛就穿身而過,非常利落,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他們命中的不是官兵的前心,就是後心,一擊斃命,決不含糊。
白盔白甲戰士的長矛,對著糖包子的前心,像子彈一樣地飛了過來。她呆了,驚恐地望著白盔戰士。
陣前將軍發布了撤退命令,剛剛轉身,就看到白盔戰士的長矛,快到糖包子的心口。他發瘋似地衝過去,將她撲倒在地上。
白盔戰士沒有刺到糖包子,一個閃身就衝了過去。白盔戰士在回身的時候,無意間踩在陣前將軍的大腿上。
陣前將軍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於我天外的力量。
白盔戰士的腳,就像是空中落下的一個鐵錘,杵在陣前將軍的大腿上。疼的他幾近昏厥。
好在有陣前將軍的親兵過來,拖住他就向道路那邊逃跑。餘下來的親兵們,圍住這一位白盔戰士,奮力抵抗,以全部犧牲的代價,這才保住了他們的將軍。
糖包子被陣前將軍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也來不及多想,就地一滾,先躲過白盔白甲的戰士再說。
可是,糖包子沒有什麼戰地經驗,她卻滾到白盔戰士的矛尖下麵。
白盔戰士的長矛,在手中調了個頭,白盔戰士握住長矛,高高舉起。矛尖在太陽底下,閃著亮光。
這一矛尖下去,莫說是細皮嫩肉的糖包子,就是一塊堅硬的岩石,也能被長矛戳出一個窟窿。
糖包子無奈了,她閉上眼睛。糖包子不怕死,她願意去追尋她的天琪哥,去另外的一個世界裡,浪跡天涯。
糖包子被人挾持在腋下,她不敢睜開眼睛,心裡感到疑惑。莫非這白盔白甲的戰士,也同她見過的男人一樣,貪婪美人兒。
或許已經死了,在黃泉路上,人的靈魂都是這個樣子,被小鬼們挾持著,飛一樣地奔跑。
現在,反正身不由己,糖包子索性就不睜開眼睛。花開花落,任由它去。
糖包子還是希望,她自己千姿百媚的身子,在白盔白甲的戰士麵前,能發揮作用。她不想死,活著多好啊。
沒有幾許,糖包子忽然感到,她被人放了下來,這不是草地上,她的身下很柔軟,非常舒服。
果然如此,白盔白甲的戰士,他們也是男人。糖包子似乎如願以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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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輕輕地拍打著糖包子的顏麵,她覺得自己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她不能那麼隨便地睜開眼睛,得吊吊他們的胃口。
“主人,好險!”
是史豹蹤的聲音,糖包子呼地坐起身子。她已經在她的三駕馬車上了,她一口氣喘不過來,哽咽以下,便嚎啕大哭。
又是她的史豹蹤,在她糖包子最危難的時候,挽救了她的性命。她感動地哭著說:
“他們要殺了我,是天兵!”
史豹蹤麵無表情,他冷冷地說:
“不是天兵,是陰兵。我看見丫頭了。”
糖包子一愣神兒,她質疑地看著史豹蹤。她決不敢相信他的話,她不解地問他說:
“你說的是……,老太爺屋裡的那個使女丫頭?”
所謂的“老太爺”,就是史豹蹤的老爸。史豹蹤冷麵無情地點了點頭,他說:
“是她,她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
這分明說的就是鬼魂。糖包子大驚,身不由己地向轎廂裡縮了一縮,她恐懼地看著史豹蹤,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