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吾以神體為誓,詛咒你輪回千百世,沉淪於塵世苦海之淵。無論今生或未來之世,你皆背負難以釋懷之痛與愁,恍若迷航孤舟,於苦難瀚海中漂泊,既無希望亦無歸依。繁華入眼,卻無緣觸及;歡笑盈耳,卻無力回應。你之心靈,將被無窮怨恨與悔意緊緊纏繞,猶如鎖鏈禁錮靈魂,使你難以掙脫這無垠之困境。每一次重生,皆成新苦之始;每一息呼吸,皆痛楚綿延不絕。。。。。。”
“青梅,你又做噩夢了嗎?”文君關切的臉龐映入柳青梅的眼裡。
柳青梅慢慢從床上坐起身來,抽出床頭的紙巾擦了擦臉頰和額頭的冷汗。
“沒事,文君。”柳青梅按了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我去衝個澡。”說著就從床上赤條條的站了起來,薄毯從身上滑落,光潔的皮膚好似蒙了一層白色微光,瑩潤如美玉。
文君眼眸微閃,神色一瞬間有些異樣,但很快收斂。
柳青梅走進浴室,打開淋浴噴頭,讓熱水衝刷著身體。她閉上眼睛,長發如瀑布披在後背。
水順著她的身體流下,熱氣蒸騰。柳青梅仰起頭,任由水流衝擊著臉。
她的思緒漸漸飄遠,回憶起了剛剛的夢境。
“為什麼總是夢到他他是誰?”柳青梅低聲呢喃道。
那個男人,在她的夢裡反複出現,帶著無儘的怨恨。
她甩了甩頭,試圖將這些疑惑拋開。
走出浴室,柳青梅穿上寬鬆的睡衣,走到窗前。月光灑在她身上,映照出她美麗而又孤獨的身影。
“青梅。”文君的身子隱在黑暗中,與麵前身披月光的柳青梅界限分明,她突然對著柳青梅出聲。
“怎麼了,文君?你今晚似乎有些奇怪。”柳青梅試圖眯起眼睛看向黑暗中的文君。
文君作為靈體,一直都是周身覆著一層淡紅色的光芒,但今晚不知為何,她周身的紅光越發鮮紅,似鮮血一般,甚至隱隱散出些濃鬱的紫氣出來。
柳青梅站起身想要靠近隱在黑暗中的文君,卻猛地嗅到一股奇異又猛烈的香,瞬間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躁動。
她的雙腿突然一軟,直接整個人向前倒去。
半昏迷間,她被一雙手穩穩接住,那股奇異的香氣更加濃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她沉沉睡去。
文君看著懷中的柳青梅,麵無表情將手裡的人放開,柳青梅重重摔在地上。
文君緩緩升空,原本溫潤的雙目此刻充滿了冷漠。
“你我永不可能救贖。”
文君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一道神秘的紫色光芒從她手中湧出,籠罩在柳青梅身上。
光芒逐漸融入柳青梅的身體,她的氣息變得平穩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文君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仿佛耗儘了所有力量。
她輕輕飄落地麵,凝視著柳青梅,終究還是又將人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文君靠著床沿坐下,輕輕撫摸著柳青梅的臉龐。
床邊,月光下文君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