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錦發現自家家主一下午都沒有動靜,心想難道是太累了,所以連洗澡水都沒讓他倒嗎?
在門口輕聲喚了兩聲,彭淵並未應答。竹錦看了看天色,決定等會再來看看。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了,竹錦在門口叫人,結果還是無人應答。這可讓他慌了神。
李管家聽竹錦說家主一下午都沒動靜,嚇得趕忙跟去查看情況。
總鏢頭看著他們匆匆離去,多看了兩眼。
大當家的問,“難道是彭兄弟出事了?”
“他在自己的莊子上能出什麼事,你安心的喝你的茶。”總鏢頭瞥了他哥一眼,然後頭也不抬的吃著莊子上的茶點。
“也是,怎麼說這也是他自己的地盤,應該出不了什麼事情。不過,我們今天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狠?你又不是沒見過更加狠毒的手段,他要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這普天之下,誰敢像他這樣跟天爺對著乾的?”總鏢頭哼了一聲,“昨日信手發來的消息,府城已經完全是廢地了,世家把持政事,百姓哀聲哉道。邊城也是戰事不斷,怕是快要打進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留在彭兄弟的莊子上嗎?”
“他這莊子易守難攻,半邊莊子都在山裡,想偷襲都要看看自己的糧草帶的夠不夠。而且我們在這裡,彭兄弟包吃包住,隻要保證他的小命安全,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還能找到第二個嗎?”
大當家的聞言,頓時說不出話。隨後猛的看向弟弟,“你該不會想要占了他的莊子吧?”
“有病。”總鏢頭翻了一個白眼,低頭喝茶,不再理會自家大哥。
李管家這邊還在門口敲門,可惜屋裡一直沒人應聲。“你去看看所有的窗戶,看看有沒有沒上鎖的。”
家主這人最喜歡給所有的門窗上鎖,他一旦鎖上門在屋裡,還真是誰都敲不開門。
竹錦應聲去檢查,可是彭淵的小樓除了一樓的兩個大窗外,剩下的窗戶都在二樓。
更讓人著急的是,彭淵的臥房在二樓,他們在一樓怎麼看、怎麼喊都沒的應聲。
“李管家,實在不行咱們還是破門吧!”竹錦急得轉來轉去,最後想了一個餿主意。
“亂說什麼呢!”李管家連忙製止,但看向窗戶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心裡真實的想法。
“在乾什麼?”祁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竹錦被嚇了一跳,就連李管家也一哆嗦,竹錦連拉住祁六,“祁大哥,你來了正好,家主的門窗鎖了,我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
祁六聞言看了一眼二樓打開的窗戶,“要上去嗎?”
李管家猶豫了一下,他想讓祁六去看看,但是祁六這個人吧,有點不服管教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衝撞家主。
這時,彭淵撐著身子靠在窗戶口往下看,“你們怎麼都在我樓下?”
三人同時抬頭,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彭淵,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家主,天色不早,該用晚膳了。”李管家找了個理由回道。
“我一會就下去。”窗戶口的彭淵收回自己,李管家也躬身離開。
竹錦和祁六留在門口麵麵相覷,過了一瞬,祁六索性足尖輕點,也走了。留下竹錦一個人麵對家主。
彭淵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剛從空間的靈泉水裡爬出來。整個人還是濕的,一想到自己在空間裡昏迷了,連忙出來,胡亂的套了一件衣服。
好在趕在被眾人發現之前出現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屋裡沒人。
隻是可惜了靈泉水,自己掉進去了,應該是不能喝了。
彭淵活動了下身體,發現今天早上被訓練到酸痛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好在明天他要出去,不然又要被總鏢頭拉去訓練。
彭淵下樓給竹錦開門,然後在竹錦的幫助下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隨後和竹錦一道去飯廳吃飯。
祁六和鏢局都是彭淵請來的類似於客卿一樣的人,所以他們都是跟著彭淵一起吃飯的。
彭淵很意外的看到大家都在,“抱歉,是我來晚了。”
大當家錯愕的看著彭淵神清氣爽的出現在飯廳,仔細的打量他,發現今天早晨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現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看來你休息的不錯,那後天我們的訓練量可以加倍了。”總鏢頭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
“我隻是遲到了一會,用不著訓的這麼狠吧!”彭淵趕緊舉手投降,想讓總鏢頭收回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