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六摸黑來到了錢大人時常辦公的地方,這裡門窗緊閉,大門那裡還上了鎖。
祁六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用內力試了試能不能將鎖拽下來。可惜沒成功,於是又將懷中的小刀掏出來,對著窗戶縫中撬了撬。彆說,還真的被他撬開了。
屋裡黑漆漆的什麼,基本看不清有什麼。祁六從懷中掏了掏,找出了今天出發前總鏢頭分配的工具,火折子。
點亮後,立馬來到書桌前,想找些有用的東西。映入眼簾的是雜亂的書桌,上麵還有看了一半的公文。
胡亂堆放的公文,散落在桌上的毛筆,以及被甩的到處都是的墨跡,無不顯示這裡曾經經曆過什麼。
祁六摸了摸桌上的灰塵,推斷這裡至少要有五天沒有人來過了。所以,錢縣令是在看公文的時候,被人強行帶走的?
隨意的查看了一下清河縣的公文,沒有看到他需要的東西,祁六決定去下一個地方。
有燈光的屋子,祁六都是偷偷的看一眼,確認不是錢大人後就悄摸摸的離開。一連找了好些個,要麼是空屋,要麼就是一群官員在飲酒作樂,這都不是他要找的地方,正打算放棄,前麵一間房屋裡傳來了小聲說話的聲音。
祁六豎起耳朵聽了一會,發現竟然是錢大人的聲音,他剛要進去,猛的想起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又摸了摸臉上帶著的麵巾。確認了應該不會有人看到自己的麵容,才悄悄的躥上房頂,掀起瓦片看下麵的情況。
屋裡的光線並不明亮,隻有兩支孤零零的蠟燭在勤勤懇懇的工作。
錢大人的腳上帶著一副鐐銬,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嘩啦啦的聲音,雙手倒還是自由的,隻是這鐐銬看的讓人心下窩火。
坐在他對麵的是公孫璟,公孫璟的待遇和錢大人一樣,都是腳上帶著鐐銬,隻能在房間裡活動。
祁六環視了一圈,沒看到除了他倆以外的任何人。這不對,他的護衛去哪了?後來想想,如果他的護衛也在的話,錢大人應該不會被軟禁才對。
確認了沒有危險後,祁六從房頂上下來,看著門上掛著的大鎖,隻覺的可笑。不過,錢大人和公孫璟都是文人,沒有武力值的擔當,所以隻掛了鎖,沒配備護衛。
想要弄壞門鎖很簡單,但是動靜太大,祁六選擇直接破壞門。手中的刀出鞘,劈開門上的透氣窗。
屋裡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不明白外麵抽什麼風。
祁六迅速從透氣窗翻了進去,落地時悄無聲息。
錢大人和公孫璟看到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突然闖入,嚇了一跳。公孫璟連忙擋在錢大人的身前,就怕祁六突然動手,對錢大人不利。
祁六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跟我走。”
言簡意賅的命令話語,讓錢大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何人?”
祁六看向他,“囉嗦。”說著,提刀走向公孫璟,公孫璟知道對方是來幫助他們的,但一直不敢鬆懈。
祁六一刀劈開他腳上的鐐銬,看向錢大人。似乎在說,是我去砍,還是你自己過來。
錢大人尷尬的輕咳一聲,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眼神那麼的淡漠和不耐煩。不過腳下的步伐沒停,乖乖的將腳鐐伸了出來。
祁六的寶刀依舊鋒利,對於這種普通的鐵器,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兩人的腳鐐被去除,行動方便不說,噪音也無了。邊說邊警惕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公孫璟一臉狐疑的看著祁六,他怎麼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呢?
祁六眉頭微皺,顯得更加不耐煩了,“自便!”說完,也不等錢大人和公孫璟反應,自己就按照來時的路線離開了。
好一個扭頭就走,公孫璟和錢大人對視一眼,然後趕緊跟上。
祁六帶著他們從窗戶翻出,一路上躲躲藏藏,躲開了巡邏隊,成功將他們帶到了安全地帶。
指著通往後門的路,“出去!”這條路是他清理過的,而且彭淵還在門口接應,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