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閣主大人認錯人了,那麼請問我們能走了嗎?”彭淵直視來人問道。
“哪怕是本座認錯了人,也沒道理說走就走。不若,你們順便留下來跟本座玩一玩吧!”說著玄袍人從袖中甩出一把扇子,唰一下打開,扇骨上蹭的冒出一把把尖銳的鋼刀。
祁六將手中的佩劍收起,冷眼看著他。“拿著彆人的東西,用的順手嗎?”
玄袍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真當本座好說話呢?”話音一落,整個人躥出,直直的往祁六攻來。
祁六也不含糊,一甩手中的劍鞘將人逼退。“你冒充他人也就算了,還妄想假借辦案之名攻進城池,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怎麼聽你這口氣,你對本座的真假心存疑惑啊?既然你這麼多問題,那就去閻王爺那問個清楚吧!”玄袍人不再囉嗦,直接下了死手。
兩人來來回回的過了十來招,祁六原本遊刃有餘,隻是不知從哪裡飛射出一把銀針,祁六躲避不及,好在總鏢頭踢來一塊破舊的木板,才擋住了那些銀針。
“這銀針是梨花雨的,如果你真的是萬俟青玄,他怎麼敢在你動手的時候,私自出手!”祁六的話剛說完,城外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城門口,隻見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跑在最前沿,馬身上坐著一位身披鎧甲的將領。
“欽差奉旨查案,閒雜人等回避!”
又來一個奉旨辦案的,所以這兩波人到底誰才是真的?
馬車裡的錢大人和公孫璟詫異的看著對方,又來一個欽差?誰派來的?
聽到這話的玄袍人卻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更加的無謂了,仿佛看戲一般的看著來人。
“本座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這麼囂張的來砸場子。”
“前方是何人!竟敢擋欽差的路,不要命了嗎?”騎在馬上的將領看到城門口這涇渭分明的架勢,蹙眉質問道。
“本座還要問你呢!你又是哪個麾下的將領,竟然連本座都不認識?”說著,袖中掉出一物,手中的折扇像是球拍似的,一拍子打了過去,那東西直衝著馬上的人飛射而出。
騎在馬上的將領一把抓住了飛過來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玄羽閣的令牌。
他頓時有些驚訝,雖然一直聽老一輩說有這麼個組織,但是他從來沒見過。更何況這還是當今皇上專有的私人勢力,可不是他這樣的小將能見到的。
猶豫間,他也不知道是否該相信。
“玄羽閣不對自己人動手,隻有一點,玄羽閣要的人,誰也帶不走。”言外之意就是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將領無法,隻好掉頭,去找自己的將軍請示去了。
祁六冷眼看著他們有來有往的交談,手中的劍鞘就差沒捏扁。
彭淵和總鏢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祁六藏的真深啊!聽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不難猜出他的身份不簡單。認識玄羽閣的人,不僅能說出名字,還認識他們手中的招式,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跟玄羽閣的關係匪淺。
在彭淵和總鏢頭還在猜測祁六的身份時,那邊的小將又騎著馬回來了。
這回,馬到城門這,他就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給玄袍人請安。
“屬下翊麾校尉鄒鎧向萬俟閣主請安。”
有了這句話,玄袍人更加的傲慢了,“切!說吧,這次的欽差是誰?是王皓軒還是楚玉城?”
聽到他這麼稱呼欽差,鄒鎧更加確認他就是萬俟青玄本人了。
於是趕忙回話,“是楚玉城,楚大人。”
很快,後麵的欽差扶著帽子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見到那標誌的玄色袍子和鬥笠時,趕忙給玄袍人請安,“卑職給萬俟大人請安。”
“好大的官威啊!人還沒來,先給本座一個下馬威,當真是楚大人的好兒子。”這話一出,他身後的黑衣人立馬有了動作。
彭淵隻覺得自己還沒看清楚,對麵請安的楚欽差就已經被黑衣人給製住了。
“萬俟大人饒命啊!這是誤會,前麵的斥候回報說清河縣的城門被破,卑職也是關心則亂,沒看清是您在這辦案。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卑職這一回吧!”明明是很緊張的場景,愣是讓他解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