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無限列車一戰,猗窩座被齊林嚇跑的那晚。
猗窩座逃跑之後,不知道奔走了多遠,等他反應過來時,四周的場景發生了突兀至極的變化,瞬間從野林變成了和風建築。
他立刻意識到,這是無慘大人將他召喚到了無限城。
沒有多餘的動作,猗窩座立刻跪倒在地,額頭緊緊的貼住地麵,不敢動彈。
嘴比腦子更快的做出反應,大喊道“屬下沒能成功擊殺柱,還擅自逃跑,沒有戰鬥到最後,屬實是丟儘了大人的顏麵!
不管是什麼懲罰,屬下都心甘情願,懇求無慘大人責罰!”
他很清楚,無慘之所以這時候召喚他,明顯是窺視了他的記憶,視線,乃至更深層次的東西。
但猗窩座不敢有絲毫怨言,這是刻印在靈魂深處的對那位大人的信服與恐懼。
四周靜悄悄的,就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似的。
“你固然有錯,猗窩座,我自然會懲罰你。”
那聲音突然傳來,讓猗窩座的頭更低了幾分。
如果無慘希望讓下屬察覺到他,自然會釋放出強烈的威壓,但如果他刻意隱藏,無論是哪個鬼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到來。
“不過你做的很好,為我尋來了新的情報,將功抵過,做你的事去吧。”
四周的環境再度變成了樹林,猗窩座不敢多留,朝著自己白天藏身的地點快速奔去。
無慘此時並不在無限城,剛才也隻不過是臨時和猗窩座說了幾句話,便回到了現在融入的人類家庭中。
“柱之男?嗬,裝神弄鬼。”
活了超過一千年的鬼舞辻無慘,可不會那麼輕易相信這種突然出現,自詡以鬼為食的生物。
不過對方表現出來的能力,也確實令他有些忌憚,僅僅是觸碰,不光是主動觸碰,如果想要攻擊他,也會被他的肉體吞噬。
而且他的話裡話外,似乎對鬼的來源十分了解的樣子,這一點應該不是假的。
作為鬼之始祖的鬼舞辻無慘,在一千多年前,其實也隻是個人類。
他之所以會變成鬼,並不是像他現在做的那樣,用血液同化出受控於自己的鬼。
一切的起因,隻不過是一個身患絕症的將死之人,遇到了一個號稱可以醫治他絕症的醫生。
接受了他的改造,服用了大量藥物之後,他便成為了如今這般模樣,不老不死,擁有強大的體魄和可怕的再生能力。
改造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他以為這個醫生不過是騙取自己的信任,用他來作為實驗體,於是一氣之下將他殺死。
但也就是殺了他之後,無慘便注定無法完成這場治療。
那個醫生留下的筆記裡,自己變成鬼的過程其實就是在治療,隻不過還差最為關鍵的一步沒有完成。
那便是服用名叫“藍色彼岸花”的藥草,他就能克服陽光的弱點,同時之前身體的絕症也將化為烏有。
現在的他,早就不複從前,那個連站立都做不到的自己,疾病早已遠離了他。
但他卻因為鬼的身份,無法在太陽下行走,無法見光,簡直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這和之前又有什麼區彆!
柱之男的出現,還有他所說的話,讓無慘回憶起了最不願想起的那段日子。
也讓他擔憂的事情增添了一件。
嘴上不願意相信,甚至貶低柱之男,但他又何嘗不怕?
一千多年都活了下來,除了繼國緣一曾差點殺死他,他鬼舞辻無慘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已經實現。
唯獨太陽的弱點!
“隻差一步,隻差一步了!藍色彼岸花,究竟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