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錦一出金鑾殿,就讓人趕緊備馬,他身為帝王的心腹,此刻肩負著挽回帝王聖譽的重任。
他不僅要追查試題泄露的源頭,更要設法挽回這場危機對帝王統治的威脅。
而此刻的禦林軍侍衛長龔衍的一行人馬,正要出乾清門,就陷入了兩難境地。
薛仲複緊握著龍紋禦杖,神色凝重地擋在龔衍的麵前,“龔大人,且慢,煩請您暫緩離宮。”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龔衍眉頭緊鎖,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他身為禦林軍侍衛長,何時受過這樣的阻撓?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薛大人,我敬你是興遠侯府公子,自然不會與你計較。但我現在身負皇命,要將春闈試題按時送往貢院,不得耽誤。還請讓開!”
“龔大人,我並非有意為難。”薛仲複依然擋住去路,“茲事體大,我現在無法明說,還請稍候片刻!”
龔衍見他毫無退讓之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他身騎白馬居高臨下,緊握手中紅纓長槍,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薛大人,我再說一次,讓開!我身為禦林軍侍衛長,職責所在,不能因你一人而誤了大事。你若再不讓開,就彆怪我無禮了!”
寒光閃過,紅纓長槍對準了薛仲複,氣氛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有火花四濺。
周圍的侍衛見狀,紛紛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一場衝突似乎一觸即發。
“龔大人,我並非為私事所阻。”薛仲複正色道,“你若信我,就請留步。若不信,你儘管出手,我薛仲複絕無怨言!”
“那就休怪我以抗旨之罪,懲處你了!”龔衍怒吼一聲,紅纓長槍猛然一揮,鋒利的槍尖直向薛仲複的麵門劈下。
千鈞一發之際,薛仲複迅速高舉龍紋禦杖,竭儘全力抵擋這致命一擊。
然而,對方力量之大猶如泰山壓頂,讓薛仲複難以支撐。
他隻覺得雙臂被震得發麻,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單膝跪地,幾乎無法穩住身形,口中更是泛起一股濃烈的血氣,連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龔大人,快住手!陛下有旨!”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陳錦騎著快馬而來,他的到來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麵。
龔衍聞言,心中一凜,趕緊收回紅纓長槍,他轉頭看向陳錦,隻見對方手持明黃的帝王聖旨,神色凝重。
“臣龔衍接旨。”他趕緊下馬。
陳錦直接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他“龔大人,你自己看吧。”然後趕緊去扶倒在一旁的薛仲複。
龔衍接過聖旨,迅速掃了一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陛下讓我速速撤回試題,回宮見駕?”他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陳錦點了點頭“沒錯。龔大人,事態緊急,麻煩您速回金鑾殿複命,陛下已經另派禦林軍前往貢院了。”
龔衍剛才眼中的肅殺之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歉意。
“薛大人,對不住了,下官職責所在,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說著他向薛仲複行了一禮,然後轉身一揮手,隨行的禦林軍都調轉方向一同離去。
薛仲複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陳錦過來傳旨,看來母親洪映蓉那裡進展順利,陛下已經知曉春闈泄題的事了。
陳錦見他嘴角滲出血絲,滿是擔憂地說道“二公子,你這是恐怕是受了內傷,我先讓人送你去太醫院治療。”
薛仲複臉色蒼白,隻能無力地搖了搖頭,他將手中緊握的龍紋禦杖遞給上前來的小太監,眼中帶著一絲急切。
小太監疑惑地接過禦杖,一時間不明所以。
薛仲複一手緊捂著疼痛的胸口,一手指向皇宮內院的方向,努力想要說些什麼。
陳錦立刻會意,嚴肅地吩咐道“你速速將這根禦杖送到興遠侯老夫人那裡,不得有誤。”說完,他又細細叮囑了幾句,說明其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