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黃書叫上何雨柱一起去上班。
至於秦淮如,她需要先送小當和槐花到軋鋼廠的幼兒園,隨後再趕往工廠,因此三人的行程不一致。
然而,當他們剛剛步入前院時,突然聽到從閆埠貴家中傳出的爭吵聲——
“絕不可能!如果我結婚了你覺得不合適咱們可以分家,我和妻子出去自立門戶。
但是叫我交生活費?沒門!”
“你這不成器的東西,你是想把我氣死嗎?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跟你分家的?”
“是的,您確實養育了我。
但您正值壯年,我沒有贍養您的責任。
如果您想要生活費,我們就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寫下約定,您把之前支出的每一分錢列明白,我可以一點點還清。
可將來,您老了也彆指望我來侍奉!”
“解成,你怎麼和你父親講話的?趕快向他道歉!”
“彆想了,去周圍看看問問,哪家的兒子結了婚還住在家裡卻要交生活費的?而且是一半的生活費?”
“你滾!你的工作彆想讓我幫你找!”
“我也不需要你來管,等著瞧,我自己能解決問題!”
伴隨著“砰”的一聲響,閆解成非常粗魯地打開了房門,根本沒有理會黃書和何雨柱,氣呼呼地衝出院落。
目睹這一幕,黃書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不出所料,閆解成的叛逆性終於爆發出來,已經難以壓製。
但對這類事情,黃書並不關心。
歸根到底這是閆埠貴以前摳得太厲害。
按原先的情節,由於無房可住,婚後閆解成夫妻兩人仍同閆埠貴共同生活超過十年並一直支付生活費用,到最後即便餐廳有崗位也堅決拒絕安排他們,根本絲毫不買賬那種情景……想想都讓人心痛。
可是俗話說得好,父母若無情,孩子怎能行孝道?閆埠貴曾經剝削了那夫妻二人生存資源,如今遭受的後果自然也屬應有之義。
一旁的何雨柱聽得牙癢癢:“嘿~真想不到,閻老摳竟然連結婚了的兒子也要收生活費?都不考慮一下人家媳婦會不會願意,哪家姑娘會嫁給這種家庭呀?”
“何雨柱你在說什麼呢?我的工資就那麼點,我不節儉點日子咋過?你能這麼講真是站著說話不嫌累呢!”閆埠貴剛被兒子惹了一肚子火,打算出門透透氣結果又被何雨柱調侃一番,他哪裡忍得了?
但何雨柱也不打算縱容他,當即嗤笑一聲“嘿?我說錯了?你向閆解成要生活費,這沒啥可說的。
但如果閆解成結婚了你還這麼要,合不合適?難道你養育過人家的女兒,還是對人家有過什麼恩情?咋的?如果沒有這些,人家的女兒嫁過來還得繼續給你們倆交生活費,這哪說得過去?當然,你們如果真病了、癱了,那當我沒說。”
“傻……何雨柱,你……”
閆埠貴剛準備叫他傻柱,突然想到昨天黃書回來後跟他說的事情,再想到易中海和劉海中的下場,便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臉色漲得通紅,低聲低吼。
“三大爺,咱們彆在這爭了。
您自己仔細想想,要是閆解成結了婚,至少他們兩口子以後不用您管了,不是能省下一個吃的嗎?將來等解放他們結了婚,你們兩位不是也會輕鬆不少?”
說到這裡,何雨柱擺了擺手“得了吧,我也不跟你多扯。
總之您自己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閆埠貴顫顫巍巍地指著何雨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甚至連反駁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黃書看著閆埠貴,直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柱子,走了。
這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但是這事兒的道理是沒錯的。
畢竟‘人不窮因算計少,算到頭來累自身’,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孩子。
這樣連累他們的未來,確實不好。”
“嘿,說得就是這個道理,兄弟,咱們走……”何雨柱樂嗬嗬地點了點頭,跟隨黃書出了院子,隻留下站在原地的閆埠貴,腦海中回響著黃書剛才的話語……
過了一會兒,閆埠貴才轉身看了看門口的老伴,問“老伴兒,你說這……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