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車間主任遠去,劉海中心頭滿是無力感,為保住自身利益,最後決定還是晚上去邀黃書小酌一番,到時即使彎彎腰賠禮也是認了,畢竟,道歉嘛,又有誰是生來就不會的事情。
另一方麵,在鉗工車間工作的秦淮如今日卻有些恍惚不定。
因為易中海遭辭退,讓秦淮大約能夠推測出易中海的命運。
對易中海的情感她談不上什麼尊敬或不屑易中海曾在其丈夫賈東旭還活著的時候,幾乎不怎麼接觸自己;逢年過節的寥寥幾句寒暄。而且每當她被自己惡婆婆毒打的時候,他隻會勸她不要爭執、要尊奉長輩,但從沒有評斷賈母對錯之處。
即便婆媳不和的情況似乎古今都有,然而在她認知中還沒有遇到哪一家人會如自己的家庭那樣艱難。
因此易中海的命運如何,她是並不在意的。自然,假如按照過去的軌跡延續幾年,假如她由易中海領帶,生活狀況可能又是另一副光景。
困擾秦淮如的實際上是有關於賈張氏的問題麵對司法對於她的裁決,秦淮如難以言狀心中的滋味。假如她真受到法律重罰,她可能會有所感觸,因為畢竟喊了好多年的“母親”。
正在胡思亂想時,陸老師傅突然靠近,緊鎖眉頭說“秦淮如,你在思考些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到了她,急忙收斂情緒,帶著滿臉的愧色。
回應道“對不起,師父,我剛才在想著一大……易中海的事。”
陸師傅這才想起秦淮如是賈東旭的徒弟,也就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婦。想到廠裡對易中海的處理決定,陸師傅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得調整好心態,黃書把你交給我,我就得對你負責。這些機器都非常重要,也很危險。你丈夫就是因為操作失誤導致機器零件飛出,不幸被劃到脖子去世的。今後不能再這樣分心了,實在無法集中精神時,就跟我說一聲,我讓你去那邊休息一會兒。”
“謝謝師父!我會調整好的,現在沒事。”秦淮如趕忙回答。她不想在第一天就給師父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實,對於秦淮如這一天的表現,陸師傅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動作還很生疏,但她學習的態度非常好。照這種勁頭繼續下去,半年後轉正不成問題。於是,聽了她的回答後,他滿意地點點頭說“行,那你先自我調整一下,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
“知道了,師父……”
秦淮如心中感到一陣溫暖。感受到陸師傅的關懷,內心的不安也隨之慢慢散去。比起陸師傅這位素不相識的好心人,她的婆婆賈張氏不僅不體諒彆人,整日隻會耀武揚威,年過四十就把自己當成半個老太太一樣在家裡指手畫腳。想到這兒,秦淮如努力驅逐腦海裡的雜念,隻要今後讓孩子一直保持賈家姓氏就算對得起逝去的賈東旭了,至於賈張氏,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但是當她拋開了有關賈張氏的情緒,另一個麵孔卻又冒出來,黃書的身影隱約浮現。她儘力克製住自己臉上的異樣變化,隨即恢複平常模樣。
同樣感到心神不寧的還有休假中的閆埠貴與三大媽。即使公安機關沒有通知易中海的判決結果,但從後院傳來的易大媽的哭喊聲足以讓他們猜測到易中海肯定出事了。對於這樣一個相伴十餘年的鄰裡的離開,他們也都難以接受。
然而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也隻能默然接受,因為要不是黃書最後奮起反抗,或許倒下的就是他了。所以,他們找不到任何指責黃書的理由。
而此時閆埠貴的內心更多地在擔憂,因為他與劉海中存在一些相似之處儘管他不曾動手打孩子,但對孩子的態度也難說好,並且經常守在家門口試圖向路過的鄰居討點兒什麼東西。因此,他也和劉海中一樣心存焦慮。
不知過了多久,閆埠貴才緩緩地看向了三大媽“老伴兒,等會兒你去拿點兒錢,買瓶好酒,再弄幾個硬菜,我晚上打算去找黃書喝點兒。”
不錯,閆埠貴也打算提前打好招呼。與劉海中相比,他拿得起也放得下,架子這東西他也從不在乎。
當然,閆埠貴不會直接以道歉的名義過去,而是計劃過去感謝黃書今日幫助他與大兒子的關係有所緩和。
隻能說是文人反應快,若是換成劉海中,恐怕他想不到這樣的理由。除了這件事外,整個四合院以及周圍的鄰裡都在議論關於易中海的事。
後院,一大媽終於帶著剛洗了澡、換上新衣的小男孩回到了院子。不過這次並沒有人與她們打招呼,哪怕平時關係最好的那些婦女也沒有例外。
畢竟在這種年代,人們對犯人帶有很重的偏見,即使是今後小自強長大了,也可能被人指指點點地說他是罪犯的兒子。人們不知道他將來是否能夠承受這種壓力。
如今院子裡的人已經開始有意識地疏遠一大媽。
對此,一大媽毫不在意,或者可以說她早已為這樣的局麵做了心理準備。她淡定地帶著小自強回家,外麵說什麼都無所謂,至少今後有了一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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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孩子漸漸放下防備,並露出笑容,一大媽臉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一絲慈愛的笑容“自強,你先自己玩會兒,媽去給你做飯,今天咱吃紅燒肉,香香的好不好?”
“我不玩,我要幫媽媽乾活兒!”小自強眼裡閃耀著光芒,跑到一大媽身旁,緊緊抓著她滿是裂紋的手,表情充滿了對紅燒肉以及未來生活的期盼。
一大媽笑著輕撫他剛剛理好的頭發“好,那你跟媽一起做飯吧。你會燒柴嗎?”
“會,我還會自己烤東西吃,我能做的事情可多呢……”“真的?我們家小自強真能乾。”
門外,本打算來看一看一大媽的何雨柱聽到屋內的對話,心頭不由得一酸。回想當年他與妹妹似乎更艱難得多。於是,他隻站了一會兒便打算離開。但他剛一轉身就看到穿堂裡的聾老太,想起黃書曾對他說過的話,他的目光瞬間複雜起來……
中院和穿堂口。
一老一少就這麼默默地互相注視著。
老聾子希望用自己的“慈祥”,讓何雨柱有所“感悟”。畢竟,在她心中,曾經她確實幫過何雨柱兄妹,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但何雨柱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何雨柱了。儘管隻與黃書相處了兩三天,但這段時間內發生的種種事對他產生的衝擊比過去的二十六年還要強烈。
他不僅得知了易中海擅自挪用了他和何雨水的生活費,這對他們兄弟來說不僅僅是生活費用,更是何大清沒有忘記他們的證明,是他們在失去父親後仍有家人牽掛的象征。每月按時領取的生活費意味著他們是有人疼愛的孩子,而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兒,然而易中海為了自身的養老不顧及他們兄妹的情感,肆無忌憚地侵吞了這筆錢。
他還知道了,在何大清剛剛離開的那一年,天氣嚴寒,妹妹餓得顫抖,幾乎難以支撐時去找眼前這位看似慈祥的老太太求些吃的,卻遭到老太太無情的驅逐。
不僅如此,何雨柱了解到易中海今日之變,很可能也是這位看似仁慈的大媽一手造成的。假如易中海當初聽取了大媽的意見,早早就收養一個孩子,或許現在的他們一家也會幸福和睦吧?
但正是因為得知了這些,他對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更加困惑——為何他們會因為所謂的“養兒防老”,而作出這種非人道之事?他們難道不懂得分毫付出與回報的道理嗎?若是誠心對待他人,到他們年老時,難道他人會真的一味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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