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篝火劈裡啪啦地燃燒著,映照著眾人興奮的臉龐。
慶功宴的喧鬨漸漸平息,隻有偶爾幾聲醉漢的囈語在夜風中飄蕩。
然而,陸遠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叢林靜得有些詭異,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第二天一早,營地外就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
黑壓壓的人群,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將營地團團圍住。
這些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一看就是附近的土匪和一些被裹挾的村民。
“老大,這陣仗……有點大啊!”大劉咽了口唾沫,腿肚子有點轉筋。
“怕個鳥!老子當年一人單挑一個連都沒慫過!”阿勇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勇啊,我知道你勇,但對麵人多勢眾,硬拚肯定吃虧。”陸遠拍了拍阿勇的肩膀,轉頭對老林說,“老林,防禦工事怎麼樣了?”
“放心吧老大,老子親自加固的,固若金湯!”老林拍著胸脯保證。
陸遠點點頭,帶著大劉和阿花朝人群走去。
人群中走出一個老頭,正是附近村落的村長。
“陸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都圈起來,是想把我們都變成你的奴隸嗎?”村長語氣強硬,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安。
“村長,您誤會了。我們營地的發展,最終會帶動周邊共同富裕,大家一起發財,不好嗎?”陸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說得輕巧,誰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村長依舊半信半疑。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簽個協議,白紙黑字,童叟無欺!未來大家一起發展農業,一起奔小康!”陸遠繼續勸說,並描繪了一幅共同富裕的美好藍圖。
村長沉默了,他也在權衡利弊。
最終,他被陸遠的長遠規劃打動,決定帶領村民離開聯合陣營。
看著村長帶著村民漸漸遠去,陸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然而,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土匪隊伍中,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漢子,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土匪頭子——人稱“疤臉”——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奶奶的,這姓陸的嘴皮子真溜,跟抹了蜜似的!”他狠狠地瞪著陸遠,拳頭攥得咯嘣響。
旁邊一個小嘍囉湊過來,一臉諂媚“老大,現在咋辦?人都跑了,咱還打不打?”疤臉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打!當然打!煮熟的鴨子飛了,咱還能啃啃骨頭!弟兄們,給我衝!搶糧搶錢搶娘們!”
喊殺聲震天,土匪們如同餓狼般撲向營地。
阿勇站在高處,扯著嗓子大喊“兄弟們,給老子狠狠地打!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槍聲,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地獄奏響的交響曲。
阿勇就像一頭下山猛虎,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飛,每一刀下去必帶走一條人命。
他殺紅了眼,口中念念有詞“叫你搶!叫你偷!叫你欺負百姓!”土匪們雖然人多勢眾,但終究是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是訓練有素的守衛隊的對手。
隻見阿勇一個飛躍,跳到疤臉麵前,大刀高高舉起,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吃我一記‘無敵風火輪’!”疤臉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和身體分了家。
土匪們見老大被殺,頓時亂作一團,四散奔逃。
阿勇站在屍堆上,仰天長嘯“還有誰?!”
戰鬥漸漸平息,硝煙彌漫在空氣中。
陸遠走到阿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乾得漂亮!不過……”他指著營地裡被土匪破壞的房屋和設施,臉色沉了下來,“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硝煙散儘,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雖然打贏了這場硬仗,但營地也付出了代價。
幾處木柵欄被撞得稀巴爛,幾個兄弟掛了彩,躺在簡易的醫療棚裡哼哼唧唧。
阿勇這小子殺得興起,身上也多了幾道口子,但依舊活蹦亂跳,跟個沒事人似的。
“老大,這幫渣渣,下次再來,老子讓他們有來無回!”阿勇拍著胸脯,唾沫星子亂飛。
陸遠看著被破壞的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幫土匪,真他媽的是屬蒼蠅的,惡心人!
“兄弟們,這次辛苦了!等緩過勁來,老子請大家吃頓好的!”陸遠大手一揮,從倉庫裡搬出幾箱之前繳獲的罐頭和香煙,論功行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一點不假。
看到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大夥兒乾勁十足,擼起袖子就開始重建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