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鼓?薩米還真是總能讓人驚訝啊。”
“這麼說來,好像在格蘭比鎮有人見過呢。當地原住民會敲鼓的呀。要是拜托瑪麗安她們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弄到手吧。”
“順便我還想要石板和鑿子呢……”
“這是要開始搞雕刻了嗎?你這家夥還真是多才多藝啊。那樣的話,從殯儀館拿就行啦。鑿子和錘子應該也有的。”
立石碑的習俗是有的呢。雖然也有刻在十字架上的,但大多好像是刻在寬約60厘米、高約90厘米的石板上。
“是格蘭比的殯儀館啊。我去看看吧。”
“拜托瑪麗安她們去辦就好了。會想到這些事,是不是說明駕駛蒸汽機車的工作閒下來了呀?”
我帶著歉意的表情朝滿臉笑容的威爾小父點了點頭,結果萊爾爺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記得威爾以前是做刀的吧。我以前是做木工的呢。”
“要是薩米搞雕刻的話,還挺期待尼克和埃迪他們會開始做些什麼呢。”
這算是傳統之類的東西吧?確實是閒得慌呢。
雖說說是雕刻,也就是刻些文字罷了。不過,是不是還是得雕點什麼東西才好呢?
“哎呀,慢慢做就好了。一般來說後麵的作品會比第一件做得好,不過第一件作品往往是最讓人難忘的呢。”
威爾小父係在腰帶上的那把刀就是這樣的吧?我們也拿到過,不過和那把刀比起來,我們這把的粗獷感可差遠了呢。
過了幾天,從瑪麗安小姐那兒收到了鼓、石板,還有雕刻用的鑿子和錘子。
看到她歪著頭的樣子,大概是不明白我的意圖吧。
“是要敲著那鼓,圍著這篝火活動嗎?要是薩米的話,感覺還真能搞出點名堂來呢。”
“是類似的活動啦,我是想著搞一下我們的宗教儀式之類的……雖然行為有點奇怪,但對我們來說就像做彌撒一樣,也算是一種神聖的儀式呢。”
“到時候可一定要讓我們看看呀。這鼓敲出來是這樣的聲音呢,不知道行不行哦?”
瑪麗安小姐用一種類似專用鼓槌的東西敲著那種像團扇一樣的鼓。咚咚的聲音比想象中好聽,這樣就足夠了。
雖然是拿在手裡敲的樣式,但還是做個底座比較好呢。那樣的話就能兩隻手各拿一根鼓槌了。
接下來是護摩壇,用擺成井字形的篝火來代替應該也行吧。因為總是在平常篝火的地方搞不太好,在能清楚看到東邊山脊的地方搭建就行。大概要用二十根左右的柴火,這點應該能被允許吧。
因為不太想讓太多人看到……所以實際舉行這個儀式是在新年過後第十天的事了。早上四點把蒸汽機車的駕駛工作交接給尼克他們後,我就直接出去了。
我挖開積雪,把柴火擺成井字形,然後在裡麵放上柴禾生起篝火。
在廣場入口負責監視的巴裡先生和尼克他們看到我這樣做,都在納悶我要乾什麼呢,我突然結了個手印,然後點火把紙點燃,再把柴禾點著,結果他們四個人就都朝我這邊過來了。
“娜娜,薩米到底要開始做什麼呀?”
“好像是一種宗教儀式之類的。他說要向東方的山峰祈禱呢。”
“就靠那個?他嘴裡嘟囔著什麼,還把雙手複雜地交叉在一起呢。”
“那叫手印,是有一定含義的,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
看來娜娜巧妙地避開了巴裡先生他們的提問呢。
嗯,確實看起來是挺奇怪的行為呢。
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明白這些手印的含義,不過是祖父認真教給我的呢。
“突然就開始敲鼓了呢。這節奏有點怪呀。好像也不是兩拍子的節奏呢……”
聽到了瑪莎小姐疑惑的聲音。
差不多要開始了吧……
我一邊大聲念著《般若心經》,一邊敲著鼓。
節奏還挺不錯的呢。要是和太鼓的話聲音會更響亮,但原住民的鼓好像不太能發出響亮的聲音呢。
大概一分鐘左右就念完經了。好在《般若心經》很短,能背下來這點很不錯呢。
身體已經暖和多了,於是我脫掉襯衫,光著上半身繼續敲鼓,同時大聲念著經文……
“簡直就像原住民本人一樣呢。有種說法是日本人有原住民的血統,說不定還真是這樣呢。”
“這就好比在這麼冷的天裡,光著身子讀聖經一樣吧?雖然聽說過宗教挺嚇人的,但看到薩米這樣,還真是有點理解了呢。”
雖然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但我也不去管,先把第三次念經完成再說吧。
擺成井字形的篝火已經塌得差不多了。
最後就是苦行了。
我停止敲鼓,念起真言,然後就光著腳直接往熊熊燃燒的篝火裡踏進去。
從篝火裡跨過去之後再回來,用雪把腳冷卻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
“真沒想到你會做到這種程度呢。”
“我也就是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會做啦。這裡麵是有訣竅的哦。中途不能停下來,要用力踩下去。說來也怪,我從來沒被燙傷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