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兄,適可而止吧。”有人皺眉說道。
“嘿嘿,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有人則在旁邊幸災樂禍。
聽著眾人的言語,許尤一時之間神色驚疑,有些捉摸不定起來。
他不是傻子,也能聽得出其中一些人不懷好意,似乎明擺著想要推波助瀾,讓事情越鬨越大。
尤其一個名叫劉玉的中年修士,更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隻是許尤早就覬覦花惜弱的美色,苦苦糾纏了許久,此時卻是不願輕易放棄。
一時之間,許尤沉吟不止,有些拿不定主意,乾脆冷笑連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蕭風和花惜弱。
花惜弱雖然口吐鮮血,臉色慘白,但依然神色決絕的叱道“許尤,縱然你是峰主的真傳弟子,身份如何尊貴。但你若是當眾擊殺內門弟子,自己也勢必難逃一死。”
許尤本就自視甚高,聽到這話,頓時羞怒成怒起來,嘴角抽動的叱罵起來“賤人,你什麼身份,我許尤又是什麼身份,就是當眾滅殺了你們,我就不信師尊當真會要我的命。”
花惜弱聽到這話,神色瞬間大變,她情知許尤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似乎什麼都顧不上了。
在她看來,此人本就是魯莽之輩,如今看來隻怕是更難善罷甘休。
不過哪怕如此,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花惜弱也不相信這許尤當真敢痛下殺手。
蕭風見許尤如此咄咄逼人,當中為難花惜弱這樣的女子,心中怒氣升騰,已是動了殺機,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殺意。
他伸手扶著花惜弱的同時,悄無聲息之間,已將一枚黝黑的東西握在了手中。
花惜弱察覺異狀,神色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蕭風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神念稍微掃視一下,便心中悚然一驚“天雷子。”
花惜弱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蕭風,這等恐怖的殺器,便是築基修士也很難全身而退,更何況是許尤。
隻是她心中疑惑重重,以蕭風的修為境界,如何能夠身懷如此重寶。
不等花惜弱開口想詢,蕭風早已讀懂花惜弱眼中的詢問及困惑之意,但也不便直言相告,隻得微微搖了搖頭。
花惜弱雖然有所不解,但此時此刻也彆無辦法,隻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隻是花惜弱心中始終惴惴不安,許尤乃是真傳弟子身份,若蕭風當真用天雷子將之擊殺,肯定也是後患無窮,說不定還要落得個為對方償命的淒慘下場。
隻是形勢逼人,她來不及做些什麼便見許尤仗劍從天而降,一步一步的迫近過來。
“花惜弱,我給你十息時間,你若是執意護著這小子,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許尤神色陰鷙,眼角同樣閃過一絲猶如實質的殺意。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已經被架在火上,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局勢。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各懷心思的看著這極不尋常的一幕。
“一!”
許尤話音未落,便仗劍朝前猛的跨了一步。
見花惜弱神色堅定,蕭風也是毫無懼色的模樣,許尤更是惱羞成怒。
“二!”
許尤吐氣嗬聲,重重的踏了一步。
“許師兄,你還是不是男人,還數什麼數,婆婆媽媽。”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鼓囊了一句,頓時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許尤氣得臉色鐵青,不管不顧的厲聲叱道“三!”
他的聲音暴怒如雷,偏偏花惜弱和蕭風仍舊是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該死的東西,我看你們當真是自尋死路。”許尤氣急而笑,直接停止了這拙劣的把戲,猛然間提劍而起,大步流星的朝著兩人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