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鯤鵬被這蠢貨氣笑了,“平日你,你怎麼針對蕭家的人我都不說你了,今日這出是你乾的吧!
你他媽是想連累老子嗎?這麼多人被蛇咬,明日怎麼趕路?耽擱了到蜀地時間,你負責嗎?
你覺得你這顆腦袋人家是砍不動?”
陳鯤鵬說著又踹了袁虎一腳,“你他媽做事能不能長點腦子?嗯?用用你的腦子!不是隻是用來吃的!”
陳鯤鵬罵罵咧咧半天,袁虎這腦袋顯然想不明白,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他這不也是因為上頭的命令才這樣的嗎?
陳鯤鵬罵完走了,袁虎滿眼的不服氣,他一個手下靠近,“大人,我好像琢磨出點意思了。”
袁虎一肚子火氣,反手就拍了他一巴掌,“說!”
那官差也委屈了,“陳大人的意思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了,暗地裡就行了。
不能耽擱了趕路,不能在規定時間去到下一個城鎮,確實很難弄。”
袁虎回味過來,想到傷了這麼多人,趕路的事情確實麻煩了。
等到天明一番統計下來,被蛇咬的人死了二十來個,竟然沒有一個是蕭家的。
官差這邊也折了兩個,還都是袁虎的手下。
袁虎頓時覺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裡煩悶。
大夫看了傷患的情況,建議休息半天,趕路可能讓蛇毒擴散。
陳鯤鵬又下令,午時再啟程,隨後更是看袁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袁虎知道自己闖了禍,臉上的手掌印還明顯著呢,但他自覺身後有人,陳鯤鵬也不敢拿他怎樣。
那些罪奴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收斂一下。
不過他依舊招來了身邊的官差,低低的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
蕭家人這一路過來,也和其他人一起,學著編草鞋,做草編的籃子。
他們這些過去高門大院的人,也是切實的體會到了普通老百姓的不容易。
雖然是草編的東西,但是結實耐用,老百姓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無儘的。
昨夜注射了血清的人今晨狀態都好了起來,那張大人和她夫人激動壞了。
看著蕭九堯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有流犯在營地裡傳揚,蕭家這麼多人都好好的,是因為他們有藥,但是他們有藥卻不分給其他人。
這消息很快傳遍了。
寧成一家因著和蕭家人近來走得近,這些人也連帶著猜想,這寧家人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接近蕭家,還不告訴其他人吧?
惡意有時候隻是一個很小的開頭,引導著人往更壞的地方揣測。
蕭老夫人很快發現了不對勁,讓蕭九堯先彆拿吃的出來了。
蕭家人也感受到了周圍惡意的眼神,心裡都警惕了幾分。
午時蕭家人去領糙餅的時候,衝突終於還是發生了。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流犯推了蕭蔓蔓一把,約莫是覺得她是個女子,不敢還手,將她推倒在地上。
蕭蔓蔓手按到了石頭上,瞬間就見血了。
那人還一臉囂張,“你們蕭家人根本不缺吃的,還來搶我們的口糧!”
蕭承誌和其他蕭家男丁圍了過來,常婉扶起了地上的蕭蔓蔓。
蕭承誌問那人“你哪隻眼睛看見蕭家人不缺吃的了?
大家一路都是這麼過來的,家裡女眷舍不得多吃,省下來給我們男丁吃,怎麼?你意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