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鯤鵬也不是吃素的,先前示弱不過也是想多保全流犯,真打起來,流犯們真活不下幾個人。
那些流犯大概以為這一路的趕路就是最難的了,那是他們這些人都是從國都來的,沒有見識過外麵的人間險惡。
山匪搜刮完了官差身上的銀錢,將他們和流犯關到了一起。
這下好了,都成階下囚了。有些流犯還隱隱有些高興,看吧,讓你們平日裡拽上天了,這到了人家的地盤不還是一樣嗎?
陳鯤鵬看了看這些流犯,真有戰鬥力的沒幾個,何況手上還沒有武器。
但不逃他又不甘心,還有許多官差的家眷可都還在國都。
他們被反綁著手,腳倒是沒有被綁,不大的房間裡,流犯和官差們涇渭分明。
官差們圍著陳鯤鵬,“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剛剛你們看清了沒?山寨裡有多少人?”
“我看了,寨子裡的多是青壯,粗略看了有五十來人,外圍放哨的人肯定也不少。”
“咱們刀還沒了”
官差們說著有些喪氣了,反而是流犯們,見土匪頭子把他們帶來了山寨,也沒有要殺的意思。
實在不行做土匪也沒有什麼不好,出去還是罪奴,不過同行的女人就麻煩了。
蕭九堯仔細聽著官差們的話,留在這裡,不太可能。
蕭家的女眷太多了,進了土匪窩就很危險了,眼下是因為她們全部都臟兮兮的。
等到洗乾淨了,這些土匪可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不多時,土匪提著桶,拿了一些糙餅。他們的身上,已經配上了從官差手裡搶過的長刀。
發了餅子,他們就要走。
陳鯤鵬不知道何時已經掙脫了束縛,手臂一揮,竟硬生生從那措手不及的山匪手中奪過了長刀。
山匪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被陳鯤鵬捂住嘴。竟是趁他沒反應過來,長刀已經無情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那人的同伴才剛剛拔出腰間的佩刀,準備反擊,卻已被周圍反應迅速的官差們一擁而上,合力壓製。
長刀劃過,那人的脖頸上裂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鮮血猛地噴射而出,濺落在幾名官差的臉上。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一名官差的聲音微微顫抖,打破了室內的死寂。
他望向站在中央,渾身浴血的陳鯤鵬,以及那些被恐懼籠罩的流犯。
陳鯤鵬看向還算冷靜的蕭家人,蕭九堯這個少將軍可不是白來的。
那是在戰場上,一個人頭一個人頭的收割來的。
陳鯤鵬收刀入鞘,走到了蕭九堯麵前,“合作嗎?”
蕭九堯站起了身,伸出了手上的鐐銬。
官差們得到示意,上前解了眾人的枷鎖。
蕭九堯和蕭家其他男丁活動著手腳,“既然是合作,那就把情況同步一下吧。”
被抓進山時候,蕭九堯已經看過地形了,眼下來看入口隻有一個。
不過那山匪頭子並不懂得排兵布陣,部署不算嚴密,能找到機會。
兩邊清點了一番人數,目前官差這邊還有二十人的樣子,蕭家男丁有十來人,不過蕭九堯要人留守。
其他的流犯還能湊個十來人。
一共也才五十來人。
“沒有時間了,我們要先去拿武器。他們倆離開的時間太長了。”
有個官差指了指地上死不瞑目的兩人。
蕭九堯留了五人護著女眷,武器也悄悄的藏了起來。
蕭九堯根據官差和自己的記憶,在地上畫了畫山寨的地圖。
知曉武器在哪的官差已經在前麵帶路了,蕭家眾人跟在他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