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遠舟眯了眯眸子,立即堆了滿臉笑容。
“哎呀,我這不是為了送文件嗎?沒想到你們小夫妻在裡麵培養感情呢。”
其實是他一直讓人盯著薄司珩這邊。
任何動靜,他都不會錯過。
“二叔明知道我夫人過來了,就不應該進來。”
薄司珩沉著眸子,眼底蘊藏著怒意。
他接手公司兩年多,卻仍然沒有將二叔的內鬼拔除。
所以薄遠舟才這麼有恃無恐。
薄司珩一直就知道薄遠舟有狼子野心。
賀煙也猜到他是想來找事的。
她套上衛衣,也轉過身抱著薄司珩的手臂,故意親昵。
“是嗎,知道的你是來談工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借工作名義來偷窺了。”
敢欺負她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算什麼。
賀煙眼神是完全不懼的回視。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保護薄司珩,也是對他的占有欲。
“你這個二叔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癖好?”
她故意窩著手在嘴邊,看似要說悄悄話,實際卻是要故意說給薄遠舟聽。
薄遠舟嘴角一抽,再次領教到賀煙的牙尖嘴利。
這樣一個女人在薄司珩身邊,是個隱患。
“侄媳婦還真是愛開玩笑。”
他猜測賀煙突然來公司,是想要來摸底,在薄司珩死後好當薄家女主人。
“我作為長輩,也是關心一下你們。”
原來是想要試探她的?
賀煙在心裡冷笑,這心思不要太明顯。
“我來看自己的丈夫有什麼問題?你夫人難道從不來探你的班?”
薄司珩低頭看她,眼神裡都帶著驕傲。
他的夫人,在保護他的時候,戰鬥力還是那麼強。
“二叔,文件送完,你可以走了,我和我夫人還要去吃飯。”
薄司珩不想和他再多說什麼,是想要儘量避免他過多的關注賀煙。
他知道如果自己出事,賀煙在薄家一定也會出事。
所以他才會提前定好遺囑。
賀煙懷疑薄司珩中毒是因為家族鬥爭,現在她需要時間治好他,也要防止他再被暗算。
“阿珩,不如叫上你二叔一起吃吧。”
她衝薄司珩眨眨眼,是讓他放心。
三人便去了附近的大酒樓。
侍應送來菜單,薄遠舟立即先拿起來點菜。
“司珩啊,這裡的海鮮很出名,廚師最能做新鮮不同的口感,你一定要試試。”
他知道薄司珩身體不好,吃藥要忌口。
如果他真的快死了,那些東西就一口也不能碰。
否則會立即加劇病情。
“侄媳婦,你有什麼忌口沒有?”
薄遠舟藏著心機,也是想知道賀煙有沒有懷孕。
如果薄司珩有後人,這對他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忌口,也喜歡吃海鮮。”
賀煙乖巧的回答,她知道薄遠舟是藏了什麼心思。
兩人和薄遠舟隔著一整張桌子。
薄司珩眯著眸子,也知道二叔是不懷好意。
所有人都盼著他趕緊死,好瓜分薄家的財產,所以生怕他有後人。
幸好他和賀煙隻是契約夫妻。
“二叔決定就好。”
他一定會保護好賀煙,讓她三個月後安全離開。
“那二叔就不客氣了。”
薄遠舟點了菜,又開始試探。
他揣度人心,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是藏著什麼秘密。
“司珩啊,你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成家立業,現在你接管了公司,又結了婚,什麼時候再生個孩子,讓你奶奶高興高興。”
薄司珩垂下的眸底藏著冷笑。
二叔還真喜歡操心。
賀煙平常聽薄奶奶催生,也隻會有一點尷尬。
可是在她吃飯的時候還要聽這些,又是從居心不良的人嘴裡說出來。
她就覺得很煩。
“這酒樓是誰家的?”
“是薄家的,也是二叔的。”
薄司珩看著賀煙,是好奇她又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