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緋沒有主持第二天的麵試,因為現在她新生的皮膚沒有角質層,非常嬌嫩粉紅,不得不用柔軟的繃帶包紮成木乃伊,看起來過於怪異。
她前一天晚上一直都在清理身上的鱗片,一片一片拔下來真的很酸爽,還借了蘇茜學姐一些幫助。然後她們花了整個晚上清理醫療器材和醫療室,燒掉了所有組織殘片,又用漂白液反複清洗,讓赫爾佐格那個老賊不會有機會獲得她的基因。
“sakura沒事吧?”繪梨衣給她發來消息。
路明緋躺在床上發了一個表情包,“沒事啦,你放心就好。”
然後她翻了一個身,感到非常無聊,看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突然又問“咱倆切一盤星際嗎?和往常一樣,我帶你!”
繪梨衣發來一個哭的表情包,“我也很像玩,但是不行,我在開會,很正式的那種,所有家主都到了,還有一些陌生的外國老頭。”
確實,卡塞爾學院的人昨天聽說了曼施坦因教授的彙報,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他們很多人對蛇歧八家都非常不滿意,畢竟欺負本部專員欺負了這麼多年了,總歸有人有怨氣。
“有一個老頭超級凶,一直瞪著我看。”繪梨衣又說,而且還配套發來了一張圖片。
路明緋一看,立刻認出了那個“老頭”,那不是愷撒的叔叔嗎?這家夥也實慘,按說哥哥龐貝看上也就是三十末尾的熟男,這位因為每天給種馬老哥擦屁股,還要管理整個大家族和校董會,被折騰得英年早衰,看上去足有六十來歲。
在他的領導下,加圖索家族沒少乾過缺德事兒,包括但不限於試圖謀害她,所以她一點也不可憐整個家夥,反而遺憾自己的香菜瑪格麗特披薩和掰斷的意麵沒有把他活活氣死。
“他是我們卡塞爾學院的校董,一個很討厭的人。要是他一直盯著你,你就朝他做鬼臉。”
路明緋放大照片,辨識上麵的每一個人。其中比較熟悉的有昂熱校長,還有弗羅斯特·加圖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老人,她就不認識了。
其中有一個老頭看著特彆顯眼,因為這人個子非常高大,一個人頂兩個人體積,得有兩米高,還穿著一身疑似中世紀苦行僧的麻衣,整個人像一根蒼白的石灰岩柱子。
“他們在聊關於橘先生的事,我聽不太懂,但是他們好像想要懲罰橘先生,然後起了爭執。”在會場上摸魚的繪梨衣成為了她的文字直播主,即使她沒有親臨現場,也知道這場蛇歧八家和秘黨的爭執一定非常激烈。
被抓住這麼大的把柄,蛇歧八家肯定會心虛,想要再擺脫秘黨控製就困難了——除非橘政宗能一波極限操作,借著自己要被秘黨懲罰的機會,團結其他家族一同反抗秘黨。
當然這已經不可能了,昨天晚上那個血腥的地下實驗室所有人可都看見了,如果他們見到那種慘狀,那樣的罪行還能饒恕這個老東西,就隻能說他們活該當赫爾佐格的傀儡,一群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生物不配做人,就該一起被秘黨處決。
“我一直不是很喜歡橘先生,雖然我知道他關心我,可是他讓我感覺不舒服。”繪梨衣又說。
路明緋挑了挑眉毛
繪梨衣的感知很敏感,要真是如此她大概真的能感受到惡意隻不過小姑娘人還是太天真了,不懂那種“不舒服”感意味著什麼。
如果不是那個混蛋把繪梨衣教成什麼都不會的天真傻丫頭他就是故意的,隻有這樣繪梨衣才能被他哄騙住,任由他擺布!
想想就覺得晦氣,真想衝上去一腳給那老東西一個斷子絕孫踹!
“我明明身體都好起來了,橘先生就是不讓我出門,為此還和哥哥發生矛盾,每次哥哥都很愧疚,可是哥哥明明沒有做錯什麼,最後顯得我們兩個很無理一樣。”繪梨衣又說。
路明緋心想,孩子,你這是被pua了啊!
於是她反手上維基百科,把“pua”和“煤氣燈效應”的詞條截圖發給了繪梨衣。
“彆信他的鬼話,你也看見他是一個壞人了,他說的話都是騙人的!他試圖控製你,還有控製你的哥哥,千萬不要上當!”路明緋劈裡啪啦地敲字,對繪梨衣說。
“原來是這樣!”繪梨衣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很萌的恍然大悟表情包。
“其他人都看見地下室裡的邪惡東西了,但是我昨天沒有看見,可是我聽見你們開槍和爆炸的聲音了,我想要出去,但是他們都說外麵危險,不讓我出去。他們告訴我昨天晚上很凶險,我本來可以幫到哥哥的,我很乖,不會失控。”繪梨衣又說。
路明緋歎了口氣,她知道繪梨衣確實會是很好的助力,她的“審判”可以一個人血洗一層樓的死侍,簡直就是個人形絞肉機,上一世他可是見識過威力的,印象相當深刻。
雖然繪梨衣的狀態好轉了,可是好轉到什麼程度卻不好說,萬一用多了還是有可能失控呢?路明緋也不敢打包票。她想了想後,安慰繪梨衣說“他們是為了繪梨衣好啦,繪梨衣的力量太強大又不好控製,如果不小心傷到身邊的人,繪梨衣也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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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發了一個傷心的表情包。
這讓路明緋感覺有點難受,繪梨衣當然隻是想幫忙,她主觀上是沒有惡意的,但是她強大的力量極有可能把事情搞砸,所有人對她的第一反應都是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