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將要開拍的是‘清乾隆洋彩錦上添花萬壽如意葫蘆瓶’,這件中國清朝乾隆時期的瓷器是當時製瓷工藝的巔峰,是內務府製造的皇家用品。1900年庚子戰爭之後流出中國,於此相類似的一件藏品在幾個月前於香港拍出了1730萬美元的價格。”拍賣師掃視全場,“起拍價900萬美元,現在請出價。”
又是中國失竊的文物路明緋不由得搖搖頭,根據過往幾年的記錄,似乎拍賣會上最有價值的就是當年從中國流出來的文物。有的時候會有良心的中國商人在國外拍下文物之後捐贈給國內,但之前索斯比拍賣行曾經遇到西夏王朝的後裔抗議拍賣皇陵文物的事。
“不是我抱怨什麼,昂熱校長,我的賬戶裡錢太少了,甚至還不夠個起拍價的。要是今晚真的還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恐怕價格隻會更高——就不能再往賬戶裡撥點款嗎?比如1000萬?”理查德捂著耳朵裡的無線耳機,小聲說。
“彆擔心,錢夠的。”昂熱校長懶洋洋地說,同時還抬了一次價位,不過很快就被超出去了。
“我隻是擔心而已,萬一我報出個一千萬的高價,可是賬戶裡卻沒有這麼多錢,不會被請出去嗎?還是直接跟他們說,卡塞爾學院會為我們支付?”理查德有些緊張地解釋。
“唔你說得有道理,我去聯係一下諾瑪,讓她給你多打點錢抱歉女士,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讓一下,謝謝”然後昂熱校長就中止了他們的交流。
該死的,我前世怎麼就沒有考慮過讓學院加錢呢?我是不是傻?路明緋忍不住感歎一聲,這種事還是得看理查德,總是能發現可能出現的問題或麻煩,然後提出解決的方案,未雨綢繆。
“2310萬一次!”
“2310萬兩次!最後的機會,請抓緊出價!”
“2310萬三次!成交!”拍賣師落槌。
全場響起禮貌的掌聲,這件價值不菲的“清乾隆洋彩錦上添花萬壽如意葫蘆瓶”是個漂亮的結尾,它被列在目錄的最後,是壓軸之作。
“下麵將是今天的特彆環節,一如既往,‘意外的邂逅’。”拍賣師笑著說。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理查德有些困惑地東張西望。
他們在普通席,這裡的人都隻是一些小家族出身,沒有席上的老客戶有錢,血統也不算很純,這場遊戲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就基本上處於退場狀態,他們的財力不足以讓他們和那些大佬競爭。而且在經曆了幾個小時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經燒乾了自己血脈中的力量,黃金瞳都已經熄滅,理查德也在路明緋的建議下早早熄滅了黃金瞳。
現在這些人的黃金瞳又亮了起來,一個個很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理查德雖然不解,但現在隨大流點燃黃金瞳,必然是不會出錯的。
“這就是我們的目標了,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我已經讓諾瑪調用了1000萬美元,在你的賬戶裡。肯定夠用了,甚至綽綽有餘,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這時候,他們沉寂已久的耳機裡想起昂熱校長有些興奮的聲音。
“那我們這是要邂逅什麼?”在理查德說話的時候,一隻巨大的黑色硬殼箱子被推了上來,讓他一臉茫然。他的血統在這裡已經算作佼佼者了,但仍然比路明緋差很多,哪怕隔著箱蓋,她也能聽見裡麵若隱若現的龍吟聲,刺激得她熱血沸騰。
諾頓這家夥,還真忍心把“七宗罪”拿出來?路明緋感到驚訝,那可是能殺死他自己的絕世利器,就這麼送給敵人,是瘋了吧?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右側的包廂,那個前世酒德麻衣占據的位置,美豔的歌舞伎演員此時已經不再悠閒地坐著,而是興奮地站起身來,一雙明媚的赤金色眼瞳貪婪地盯著那個黑色的箱子,想來也是認出來,這是一件絕世寶物。
該死,他不會是赫爾佐格的手下吧?路明緋突然咯噔一下,畢竟這種風格,好像和風間大師的雲中絕間姬,以及王將的公卿麵具挺搭配的這麼說不能落在這人手裡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小魔鬼請來的托兒,前世他為了賣大價錢,就請了酒德麻衣這個托兒,輕而易舉賺走秘黨1億美元,結果自己連湯都喝不到,簡直太不夠意思!
“這是件非凡的拍品,所有拍賣師見到它的時候都震驚了。它非常漂亮,是工藝品的巔峰,但是很遺憾,我們不知道它的傳承,甚至不知它的年代,因此我們沒發給它定一個合適的起拍價。經過賣家許可,這次將是我們罕見的零起拍價拍賣,每次的加價額度可以是一美元。”拍賣師豎起一根手指,“機會難得,請勿錯過,僅僅一美元!”
場內騷動起來,這是件新鮮事,調動了大家的好奇心。普通席上的人摩拳擦掌,覺得這麼低的起拍價,指不定自己有希望僥幸買到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拍賣師對現場氣氛很滿意,第一步的營銷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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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戲劇性地緩緩揭開箱蓋,聲音裡帶著神秘的誘惑,“神話般的武器煉金刀劍組合!”
“天哪,那是”理查德瞪大眼睛,看著烏金色的銳光沿著箱蓋開啟的刹那,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的血統還不足以聽到封存在刀劍中的龍吟,但卻能感受到其中隱約的,來自血脈中的威壓。
“沒錯,就是七宗罪。原本是在我手裡的,可是我在和龍侍搏鬥中,不小心把它掉在了江底,卡塞爾學院下去了那麼多潛水員也沒找到——沒想到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昂熱校長的聲音很嚴肅。
理查德感到不解,“可是如果有人捷足先登,為什麼會選擇把它拍賣呢?這麼珍貴的東西——這可是能殺死龍王的寶刀,竟然有人願意拱手相讓?這得多不識貨?難道認不出上麵的煉金花紋嗎?”他小小的心裡大大的疑惑。
畢竟,他的父親是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最近這一年裡,也多多少少沾邊學了一點煉金術知識,好歹懂點皮毛。是不是煉金金屬,他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而且,我們假設把它打撈上來的人不識貨,難道拍賣行的人也不識貨嗎?這分明就是純粹的再生金屬啊,技藝都失傳了,這麼一把刀賣出去一個億都是小意思!他們竟然一美元起拍?”他激動得甚至開始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