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東西啊,”那位老人抬手就給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當年我不該就這麼跑了啊!”
“要是我不跑,就不用害你去當這個勞什子的大家長,你就不會天天受那些老東西的欺負你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方都是我害了你啊!”
老人抬手就又要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次卻被一臉懵逼的源稚生反應過來,將手捉住了。
“老先生,冷靜點,我不明白”源稚生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求助似的看向昂熱校長。
後者再度咳嗽了兩聲,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上杉越拉住,眼睛儘可能不看這對父子,“呃,源稚生,是這樣的,我懷疑這位是你的生理學父親。”
源稚生感覺自己超級混血種的超級腦子一時間卡殼了。
之前路明緋猜測,自己應該是實驗室的造物,不然不可能上三家都死絕那麼久,突然就蹦出來一個血統優秀的“皇”。
而很快,牛郎店那位神秘的老板娘也找到了某些間接證據,證明自己和弟弟源稚女,以及上杉繪梨衣,可能都來源於一個名為“黑天鵝港”的龍族研究實驗室。
他就沒想過自己可能有一個生理學父親,或者就算有,過了這麼多年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可是,昂熱校長怎麼確定”源稚生仍然把一切希望都傾注於昂熱,希望他能夠解釋明白這一切。
“我的兒啊,你長得可真像年輕的時候的我想當年我也是方圓十裡一枝花兒”上杉越又要開口說些什麼,昂熱為了防止這個顯眼包丟臉,直接將他拉到一邊。
“其實我也不那麼確定,但是事實就是,這位是蛇岐八家除了你之外,最後的‘皇’,從50年代到90年代,整整四十年中,再也沒有一個皇血,一個上三家的後裔出現。”
源稚生難以相信,眼前這位飽經風霜,身材發福、頭發灰白的老人,竟然是蛇岐八家最後的“皇”?
看上去也太普通了吧?和那些開出租車洗盤子的老大爺沒有什麼兩樣,真的是“皇”?
當然,人不可貌相,也許人家就是大隱隱於市也說不準,自己這個皇還在當牛郎天天被女人調戲呢而且風間琉璃那家夥已經被女人調戲了好幾年了
“而且他說得對,你長得確實很像年輕的時候的他。”昂熱說著,掏出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遞給源稚生,後者有些好奇地接過。
照片有些褪色了,但是上麵穿著昭和年間軍裝、佩戴綬帶和勳章的年輕人仍然清晰可辨,不知是攝影師的緣故還是照片主人的原因,他看上去目光呆滯,整個人似乎看起來很不高興。
以及昂熱說得對,從有些模糊,以至於失去不少細節,隻剩下較為清晰的輪廓的黑白照片上看,畫麵上的年輕人和源稚生確實有9分相似,而且都是陰柔俊美的風格。
然後他舉起照片,與眼前的老者對比呃,對不起,幾乎找不到相同點,大概是半個世紀過去,變化太大了。
“我一開始沒有想到你,而是想到那位上杉家主,那個叫上杉繪梨衣的姑娘——她才是長得真像,連暗紅色的頭發和眼睛都繼承下來。所以我的第一想法是,這位應該是上杉家主的父親。”
“可是後來這個老東西告訴我,隻有上三家才能出真正的皇,而他是上三家最後的男丁,還在二戰期間向德國人過精子樣本。於是我大膽猜測,不僅僅那位上杉家主是他的後代,你應該也是。”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取一些你的dna樣本,現在基因檢測速度很快的,要是你著急,我還可以多花點錢加個急。”昂熱如此提議。
源稚生很驚訝,因為按照橘政宗那個老東西的說法,上杉繪梨衣是他的女兒,之所以血統不穩定是因為被龍血汙染過。
不過源稚生也不怎麼在意繪梨衣究竟是不是橘政宗的女兒,他已經將她當做妹妹這麼長時間,不會因為她的父親是誰而改變。
但如果真的如昂熱說得那樣,其實上杉繪梨衣是眼前這個老頭的兒子,而他也可能是這個老頭的兒子,那豈不是意味著上杉繪梨衣真的是他血脈上的親妹妹?
他有點希望源稚女風間琉璃也在這裡,這樣他們一家人就能夠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