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麵對奧丁,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諾諾問,目光卻指向路明緋。
路明緋攤手,她很想說,其實奧丁不用我們來對付,長老會的人就能料理了,這裡的奧丁甚至不是本體,何必如此膽戰心驚?
但問題還是在那兒,長老會和秘黨非但不是一條心,反而還是敵人,他們的信息一點都不能透露。
所以她說“根據我前世的經驗,奧丁除了那根該死的長矛,其實本身並不如何強大,因為在這裡的不是他的本體,隻是他用某種煉金術的方式投射來一部分力量。”
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她,諾諾同樣露出驚喜的表情,“我差點忘記了,你是從彆的時間線來的——看起來你和奧丁的交手經驗很豐富啊?那就太好了!”
“臥槽,所以上一世學妹你已經通過奧丁副本了?這也太強了吧?怎麼時間線就改變了呢,進度怎麼就沒了?”芬格爾非常適時地驚呼一聲。
“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路明緋與奧丁有關的情報很多,經過諾諾提示之後,她意識到自己完全可以把長老會的信息告知給隊友們,隻需要加上一句“這是上輩子的經驗”就行了!
臥槽,我竟然如此機智她忍不住感歎。
在所有人都讚美寶藏學妹的時候,楚子航卻仍然愁眉不展,“那支長矛還是太危險了。”
他對於那支致命的“永恒之槍”有著相當深刻的印象——或者說,是陰影。他至今閉上眼睛,都忘不了六年前長槍刺穿前擋風玻璃,將路明緋釘死在真皮沙發上,女孩滾燙的鮮血濺在他臉上的畫麵。
那天該死的人本來是他,就像在另外的時間線上一樣,長矛是衝著他來的,路明緋本來不會被射中,但是她偏偏要不顧性命地救自己,明明奄奄一息了,還笑著問他有沒有受傷
他再度睜開眼睛,女孩一切安好,還在眼前比劃著和同學們交流經驗,仿佛沒有悲劇發生。
“其實長矛的問題不大,”路明緋指出,“根據我上輩子的經驗,這柄長矛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隻能擊中一個人一次。如果有人被貫穿後還沒死,就相當於欺詐了死亡,就像孫悟空下陰曹地府把自己的名字從生死簿上抹除了一樣,那柄長矛就再也沒法殺死他。”
“所以師妹能夠免疫那支長矛?”芬格爾驚呼,“這簡直是外掛!”
楚子航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可能冷靜下來,但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所以,你又要以身犯險?這可不行,我不能讓你”
一向冷靜的楚子航,在麵對路明緋的時候,竟然開始語無倫次,一張蒼白的臉浮現病態的粉紅。
路明緋短暫驚訝了兩秒,直到她意識到為什麼楚子航這麼激動。
“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你上次就差點死掉。”他終於把半截話說清楚。
媽耶,不會她真的成了楚子航死而複生的白月光,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了吧?她這是何德何能這是什麼狗屎霸總小說的橋段啊,太狗血了吧?重獲一世還是沒辦法擺脫這種尷尬的情感關係嗎?
“楚師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先彆著急。”路明緋說,心中不停地冒汗,“我說過了,奧丁現在隻有一具分身,本體不知在何處,那支長矛也隻是一支贗品,威力沒有想象中那麼強,所以沒有必要過度擔憂,我還是有信心的。”
“雖然前世沒有找到奧丁的本體,但是他也在我們手上吃了不少的虧。如果不是輸得太破防耍賴,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的局麵。”
楚子航還想說什麼,可是阿巴斯卻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楚,你被過往的陰影遮蔽了視線,我知道這很難,但你應該嘗試冷靜下來。”
“不妨讓我們認真聽聽路明緋的建議,她畢竟才是那個和奧丁交過手,有經驗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做決斷,製定計劃,不會輕易讓任何人冒險。”
一旁的路明緋撇撇嘴,心說這個阿巴斯竟然人設還挺完備的,竟然是個暖男!
“路明緋,你可要詳細地、準確地、清晰地,把你前世知道所有和奧丁有關的信息,全部告知給我們!”諾諾拍打著她的肩膀,還順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這個動作師姐前世也會經常做,一切都陌生而熟悉。
所有人都麵色凝重地聽完了路明緋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