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依萍回來了？咦，你怎麼換了衣服？頭發也剪了？”
傅文佩聽到依萍聲音趕緊出來，看到換了一身得體洋裝、頭發也換了相應時髦發型的依萍驚疑不定。
依萍笑嘻嘻拿著小包包進門“媽，以後我們不用靠陸家了，我找到工作了。”
“什麼？”
傅文佩追著依萍進屋，連聲追問依萍是什麼意思。
依萍告訴她，自己找了份工作，給人家庭老師，並且雇主說了，會支持她繼續學習音樂。
等她學習有成，還會帶她參加國際音樂比賽。
傅文佩恍惚接過依萍遞給她的聘書，臉上並無一絲喜悅之色。
“你沒去‘那邊’？”
“我為什麼非要去‘那邊’？我現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為什麼要去看彆人的臉色？”
“可是，可是……”
“可是你非要我去食嗟來之食？媽，你有點骨氣好不好？”
依萍自認沒說什麼重話，可傅文佩的眼圈又紅了，那眼淚說來就來。
“媽不是這個意思，媽隻是覺得這樣不好。”
依萍氣笑了。
“這樣不好？那你告訴我哪樣好？”
“食嗟來之食好，還是低聲下氣搖尾乞憐好？還是你覺得，我憑我自己的本事養活我和你，反而讓你覺得不自在？”
傅文佩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卻說不出要怎麼樣才算“好”。
依萍懶得和她囉嗦，隻說今天開始就要上班，吃住在雇主家，一星期放一次假。
她放假就回來看她。
現在是回來收拾東西，以及給她送這一星期的家用。
“依萍，真的要上這個班嗎？”
“合同已經簽了，工資也預支了，我肯定要去上班。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和我一塊過去看看。”
“不不，媽相信你。媽和你過去，會給你丟人。”
傅文佩看了眼她身上的舊衣，眼裡都是自卑。
依萍心裡歎口氣。
算了，多的她管不了，隨她吧。
依萍收拾了幾樣東西，和傅文佩說了再見走了。
哎，該說不說，傅文佩這個媽真是一言難儘。
在知道女兒找到工作可以養家後，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女兒很棒，不是關心女兒的工作辛苦不辛苦，甚至都沒有問工資多少。
就隻在意依萍沒有去“那邊”。
嗬嗬，想著陸振華就自己去呀！
陸振華又沒說不許她去陸家，她的腿也沒有讓人給鎖起來。
一星期後，依萍回去看傅文佩，順便送下一個星期的家用。
不是她小氣，她意識空間裡的錢財數不勝數，隨便從哪個旮旯裡掃一掃，就足夠傅文佩用幾輩子的。
她是想試試傅文佩的聖母心究竟有多重。
錢少了，交完房租和還完賒的帳，將將夠用多一點點，看她是不是能自己挨餓受苦，去貼補彆人。
今天依萍回來，馬上就知道傅文佩沒救了。
明知她今天回來，傅文佩口裡說著心疼她，給她準備的飯菜卻隻有一盤零星一點肉的葷菜，以及一道沒有半點油花的素菜湯。
依萍直接板起臉“媽，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吃這個？我記得，我給你的錢足夠你一天吃一餐肉。我指的不是這種肉沫星子。”
傅文佩又怔住了，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在一邊搓手。
依萍……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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