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榆冷眼看著橫肉男等人過著畜生不如的生活。
講真,她這個因為惡、貪、妒等等負麵情緒產生的魔,都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折磨人的手段。
拿橫肉男遭遇來說。
白天,他隻穿,啊不,應該是掛,掛著一件勉強能遮住重點部位的破布乾活。
砍豬草,煮豬食,喂豬還是輕活。
挑水,砍柴,拉磨,隻要動作慢一點兒,鞭子就抽上身。
他幾乎時時都是鼻青臉腫。
不下地乾活時,嘴巴還被塞了一個木塞子。怕他吐掉,木塞子中間鑽了個孔,用繩子穿了使勁勒在他的頭上。
因為勒得太緊,時間也長,他的嘴巴和嘴兩邊臉的肉漸漸壞死。
下地乾活成了橫肉男唯一的嘴巴解放的機會。
為啥要給他戴上“加強版嚼子”呢?
因為他老是嚷嚷他是男的,他不是“貨物”。
這家人認為他接受不了事實,想胡說八道逃避“當妻子的責任”。
勸說是不願意勸說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睡會兒呢。
把嘴塞上不就一勞永逸了?
晚上橫肉男連破布都沒有,就那麼紅果果的被丟進柴房,忍受著“他男人”對他灌輸陽剛之氣。
女拐子比橫肉男也好不到哪裡去。
除了受到那方麵的欺負外,她的兩隻手腕還被打了個洞,一條細細的、但是非常結實的鐵鏈子穿手而過。
她的“婆婆”得意洋洋說“這樣她就不敢亂動更不敢亂跑了!”
至於手腕打洞、鐵鏈有鏽會不會讓“兒媳婦”得破傷風,她“婆婆”表示這不重要。
她都往她傷口上灑了草木灰哩!
買來的貨而已,有多高貴!
所有拐子沒一個過稍正常的日子。
他的遭遇包括不限於被毆打,被欺辱,被拷上手鏈、腳鏈、餓飯、剃陰陽頭等等。
沁榆數了數,整個村子百來戶人,幾乎家家都有買來的女人。
有些女人已經被他們同化,從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
她探過她們的內心,大魔王也隻能歎氣。
【我已經這樣了,離開我也沒地方去。我還有孩子,我不能放下我的孩子】
【好歹現在熬出頭了,我也不會再被關著了,年紀已經大了,離開沒意義】
【我受苦的時候沒人救我,憑什麼她們(新來的)能得救?】
【多年媳婦熬成婆,我也要讓彆人嘗嘗我受過的苦】
算了,沒救了,管她們呢。
一個月後,沁榆幻化成某位女皇(呂老師版)高調出現。
村裡突然多了的陌生的麵孔,立馬引起了在村口做手工的婆姨們警惕。
這些婆姨們有原著民,也有被同化的女人。
她們在村口做手工,其實是監視著村口。
“你是誰?來我們村有什麼事?”
沁榆淡淡掃了她們一眼,繼續往村裡走。
這些婆姨本來要攔,可她們卻不由自主排成兩列跟在沁榆身後。
她們驚恐發現她們不能說話,連轉頭都做不到,隻能機械跟著。
沁榆到了村中空地,打了個響指。
所有人,除了不會走路的嬰兒和癱瘓不能動的人,都從各地彙集到空地。
哪怕是被繩子拴著、被鐵鏈捆著的人也脫去枷鎖來了。
數百人聚在一起,卻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