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榆到了下一個小世界。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個小世界的總體怨氣不多,但執念者真不少。
甚至天道還小心翼翼討好她,希望她幫幫忙。
沁榆去了天道道場,和小天道來了場真·友好交流。
她可不是不講理的魔,對態度好的天道和世界意識還是很友好滴。
“大人你不知道!我都快為難死了。”
“唉,都說大道無情,人作為大道的代言人按理說也應該不帶有私人情感。”
“可是……”
小天道委屈巴啦和沁榆訴苦,一通叭啦後沁榆表示理解。
原來這個小世界其他方麵都還好,不論是科、農、經、工都很均衡。
但是!
還是那句話,人心和人性是最難以琢磨的東西。
不知從何時起,人們變得尖酸刻薄,特彆喜歡用他們的嘴和舌製造武器——軟刀子。
軟刀子殺人於無形,誅心於瞬間。
某著名影星留下“人言可畏”香消玉殞。
某普通人隻因不想結婚而被軟刀子捆綁割肉。
某個學生啥也沒有做,仍是逃不掉軟刀子淩遲。
這些人死得委屈,憋屈,那叫一個怨氣衝天。
長此以往,濃烈的怨氣當然會影響到這個小世界,戾氣隨之而生並壯大。
但喜歡以嘴和舌作武器的人們不但不覺得不對,反而更加樂此不疲。
他們以自己的“道德標準”來批判彆人,比“雞蛋裡找骨頭”還要刁鑽仔細。
他們揮舞著“道德大棒”,對彆人——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發泄著他們對生活的不滿,誓要把他們的陰暗麵擴大腐蝕毀掉他們不滿意的對象。
當他們以嘴為刀,以舌為劍,把人逼死後,他們一臉無辜加不屑道
切,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誰知道他這麼脆弱?
ta死關我什麼事?我就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說話還犯法?
心理素質這麼差,不死也沒用,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追究他們的責任?
罵得重的,還可以略微懲罰。
可頂多就是罰款,再嚴重些拘留個幾天。
但其他的,沒法追究。
而被罰的人不服氣,反而會更加肆無忌憚。
天道差點掉淚“大人你您是不知道我的苦哇!我的道場現在都快被怨氣給占滿啦!”
他是天道,可他真的沒能力把這些怨氣化解。
“行了,我知道了。”
沁榆看在天道奉上的各種好東西份上,決定這個忙她幫了。
“謝謝大人!”
沁榆先把天道道場的怨氣給吸收了。
嗝,好飽。
然後在小天道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招來第一個幸運兒,幫她完成執念消除怨氣。
道場的怨氣是沒了,但如果不把這些執念者的怨氣消除,早晚道場還會被怨氣占領。
第一個執念者是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叫“豆豆”。
沁榆眼裡閃過抹不滿與憐惜——有些人啊,真的不配當人,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她沒問豆豆遭遇了什麼,手指輕輕在豆豆腦門上一點,她便已知豆豆為什麼會小小年紀就變成靈魂。
豆豆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
父母和父母的上一輩都不重男輕女,對她很疼愛。
在豆豆五歲那年,豆豆的母親意外懷孕,她父母想著“孩子來了也是緣份”,安安心心養胎準備迎接新生命。
豆豆也盼著弟弟、妹妹。
蛋柿!
有人就見不得她們一家過得好。
鄰居和認識豆豆的人,開始“逗”豆豆。
說明一下,豆豆家住的小區是老小區,不是那種關上門來連鄰居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是男是女的那種安靜小區。
每天小區裡的“情報中心”早早就開門,負責采集、收集、整理和加工、傳播的“情報人員”彙聚在一起,用他們的嘴和舌開始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