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靨清純,葉璧安一晃神。
隨即心底不斷鄙視自己。
瘋了瘋了絕對瘋了。
對著那張閻王臉久了,竟然覺得這麼娘們唧唧的少年秀麗清純。
葉璧安尷尬笑了兩聲。
“什麼忙,你說。”
“能幫我將阿爹的遺體運回荷院嗎?”
葉璧安有些疑惑,他本來也猜測到了,估計小仵作是想讓他和公子幫忙,將人安葬。
這忙倒也簡單。
“荷院?”
初九點頭。
“我家。”
葉璧安極其不理解滿臉迷茫。
“是準備到七日後,再下葬嗎?那也不用搬回你家吧,這樣你反而麻煩”
初九搖頭。
“麻煩您了,這份恩情,初九不會忘的。”
初九去棺材鋪裡訂了口棺材。
葉璧安正好找了輛馬車,又給了馬車夫一吊錢。
公廨內找了三名衙役一起,將棺材抬到馬車上。
他本意是想陪初九想把棺材運回家,但初九卻表示回家取錢後,會把這錢還給他的。
看到初九臉上沒有了先前鬥嘴的靈動。
葉璧安無端的也有些替他難受。
自然也沒有反駁。
直到看到馬車消失在街道儘頭,方才回了他們臨時歇腳的客棧。
客棧內。
謝珩正垂頭認真翻閱著什麼。
聽到有聲音,頭也沒抬。
“驗屍結論是什麼?”
少年年歲不大,其父按著年歲算來,若非病痛,也可能與此案相關,亦或者因為驗屍得罪他人。
葉璧安悶聲悶氣。
“公子,人家不願說,說是家事。”
謝珩這才抬起頭,看著葉璧安垂頭喪氣的模樣,淡淡開口。
“你可曾表露我有幫他的意思。”
這少年有些本事,謝珩倒是覺得,他說話奇特,驗屍的方式也特彆,與他所見仵作有些不同,讓人好奇。
且來此地,又聽聞荷娘之事,看到太平殮房的題字。
他對這件事,莫名多了些關注。
“大人,我都直接說了,要是他有難處冤屈,會幫他”
“結果,他還是不願跟我說這驗屍結論,我看了一眼,那仵作記錄上也什麼都沒寫啊”
“就讓我幫他把屍體運回荷院,這個鐘初九,這個小仵作,還挺倔的!”叫人怪在意的
葉璧安念念叨叨。
謝珩卻神色微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說她姓什麼?”
“等等,那說她將屍體運回哪了?”
葉璧安難得有些不耐煩瞅了一眼自家大人,大人,您可是智勇無雙年少成名的司刑員外郎怎麼年紀輕輕耳朵還不好使了呢。
但他還是隻能乖乖回答。
“鐘。”
“他說運回荷院,也就是他家。”這小子給家還取個名字怪哉。
謝珩眉眼間似有驚雷滑過,他陡然站起,聲音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