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不由蹙眉,這廣華的司法參軍,果然是個廢物,上方土地廟可是趙天喜被害現場,在案件解決前,竟然沒有派人看著!
可能間接導致第二案真在此發生
剛踏進地道,謝珩隻覺得怒火漸漸在心底湧出
整個洞窟內因為密閉並不算通風透氣的原因,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暗紅色的血跡,從洞窟,一直延伸,從長痕,到血跡乾涸後形成的黑色斑點。
牆壁上,暗紅色血跡形成一幅幅讓人毛骨悚然的殺人畫麵
在洞窟的角落裡,有一把沾滿血跡的凶器很隨意丟在那裡,是一把鋒利的單匕。
整個洞窟內充滿了血腥和恐怖的氣息,如此逼仄的地方,揮舞的匕首,每一下都砍在兩名女子嬌弱的身軀之上
多麼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這裡,無論哭得多麼淒慘,叫得多麼痛苦
想必,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聽到吧
初九兩股顫顫,從小包裹裡拿出拿出手套,小包裹畢竟空間有限,也沒帶裝刀具的木盒,她隻得戴手套將疑似凶器給拿起來。
她顫抖抬頭望向謝珩,佯裝鎮定。
“大人,看上去,是單刃匕首,大概一寸八,目測是符合傷口形狀的很可能是凶器”
謝珩看著初九,他很害怕現場的環境,甚至於腿都在隱約發抖。
這種又害怕,又逼著自己去做的樣子。
該怎麼形容
一個人身上存在的矛盾,就是最吸引人,名為好奇心的那部分。
謝珩很好奇,初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說他慫。
他敢剖屍,驗屍,深入案發現場。
說他膽大。
他一吐,二抖,三晃悠。
如今拿著疑似凶刀,還強行控製著手彆抖,腿又忍不住的晃悠,看上去特彆像,激情殺人後心神不寧的罪犯。
謝珩看了一眼葉璧安,蹙眉。
“安,你幫他拿著。”
葉璧安心裡想的跟謝珩大同小異,不過他想得更直接,鐘初九看起來都要被血腥淹沒到碎了,還勉強自己去拿匕首。
有的人天生就沒啥凶相,看上去就好欺負。
說的可能就是鐘初九這種人。
“給我吧。”
初九薄唇微顫,卻倔強搖頭。
“不不用,我拿吧。”
謝珩挑眉,他並不領情?
葉璧安語調拔高。
“啥意思,不相信我?!一把匕首我還能給你拿丟了?!”
初九嘴唇蠕動著,露著乾巴又討好的笑解釋道。
“不不是,主要是家中有教誨,對疑似凶器的勘驗和鑒定,是斷案判案的重要一環。”
再說,乾娘說了,儘量不要讓太多人觸碰到凶器,證據這些物件,不但影響驗屍結果,同樣影響案件探破。
謝珩聽後,暗暗點頭。
如今凶案大部分還是用刀較多,因此從凶器刀具上問出案由,這是負責刑案官員的基本功。
包括刀痕,用刀習慣,砍處皮肉的形狀,現場勘察和比對。
這些都是探案的細節。
葉璧安側頭,看見謝珩並沒有說什麼,他也隻得訕訕。
“那你能不能膽子大點說些話倒是像那麼回事怪容易讓人誤會的。”
初九拿著疑似凶器的匕首,暗下決心,自己的小包裹,可以考慮再次擴大一下空間了
畢竟,她真不想拎著一把疑似凶刀到處走這匕首一尺八,並不算短。
“看來,這裡是案發現場無疑。”
張戍看向初九的眼神開始改變。
他與鐘仵作年齡雖然差距大,但他一向佩服鐘仵作。
不但驗屍利索,並且胸中有溝壑,嘴裡很平淡的話語,也常常讓他回味思考。
他不願討好姚長生,年歲不大跟其餘捕快也少有話題。